“我见了个客户，程助理一打电话，我就赶紧过来了。”
宋峰吞吞吐吐地编了个理由，他哪敢说实话，好不容易厉南风给他的机会，他得牢牢地抓住。
“是吗？不用骗我，你的行程，我一清二楚。”
厉南风的语气淡淡的，可听起来却十分地骇人。
“表哥，我真的好久没有和朋友一起玩了，我一直都努力地工作，生怕辜负了你的期望，今天就是个例外，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算了，我暂且不和你计较，找你来是为了告诉你，你和苏家的合作存在很多问题和漏洞，这些你有解决的措施吗？”
“什么漏洞，这怎么可能？”
宋峰和厉南风仿佛不在一个频道上，即便拿到了厉南风递来的文件，宋峰浏览一通后，也是大脑懵逼的状态。
“表哥，我和苏家那边早就签约了，一切都是按照以前的标准来的，他们不可能坑我，你会不会弄错了？”
他的反应，在厉南风的意料之中。
厉南风没急着解释，而是点了一支烟，接着，他把程铭叫了进来。
“宋少，您和苏家签的协议的确是存在很多的问题和疏忽。”程铭一五一十，对着文件给宋峰讲解，“您看，这里的成本和几年前不同的，还按照以前的数据来，我们会有很多亏损，还有这里的设备更新，包括劳动力的选择……”
大概用了半个小时，宋峰总算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但对于解决的办法，他一点思绪都没有，只能低着头求助厉南风，“表哥，你能不能给我提点建议啊？我感觉自己不是很拿手。”
“你去问程铭吧，我还有事，没时间和你浪费了。”
讨论这种自己的问题，某种程度来说是对厉南风的侮辱。
就连程铭也无比嫌弃宋峰，拟定协议时一个劲地照搬过去的条例，不用脑子思考，现在只剩一堆麻烦。
“程助理，你帮帮我，求你了。”
宋峰紧跟在程铭屁股后面，赖在他的办公室不肯离开。
程铭不是那么冷漠的人，他擅长的领域，他还是喜欢帮助他人的，但他怀疑的是，就宋峰这个脑子，就算他说了，恐怕宋峰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办。
总不能像对待刚上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从一加一等于二教起吧，那不得把他累死吗？
“程助理，你就看在我表哥的面子上，他都把我交给你了，你行行好，我能不能过去这个关卡，就全靠你了。”
现在的宋峰最重视的就是厉南风给他的分公司总经理的头衔，他是真的想改邪归正好好干。
程铭考虑着该从哪个点讲起，突然，一道短信提醒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居然是厉南风发来的。
内容只有三个字。
【苏倾冉。】
程铭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厉南风是这个意思，怪他想得太简单了。
“程助理，你快点说吧，我都准备好做笔记了。”宋峰从他的桌上拿了张白纸和笔，有模有样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其实，宋少，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