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衫在一堆人里吵得最厉害，嗓门格外大。
“不是玩？那你要做什么？如果能私下解决的，何必非要开董事大会？”厉南风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诡计。
其他帮腔的人纷纷陷入沉默中，他们中压根没人敢和厉南风抗衡，受了钱衫的蹿腾，也是希望钱衫能当出头鸟，真要把他们推到阵前，无人能招架。
眼看董事大会开不成了，钱衫咬了咬牙，直接在走廊里说，“你身为厉氏集团的总裁，破格录用你的老婆当公关部部长，本就不合规矩，而她还滥用公司资源，让整个公关部加班处理她的绯闻，这合适吗？”
“这不合适吗？”厉南风轻笑了一声，“公关部不维护自己人的声誉，那要去维护谁？”
“可顾芷她就是走后门进来的，她和普通员工不一样！”
“她到底怎么入职的，你可以找其他员工询问，那阵子我不在国内，帮不到她，再者而言，你们当时并非没阻止，只是失败了而已。”
厉南风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向着顾芷，他清楚地知道顾芷付出了多少，她配得上拥有的一切。
这些无端生事的人，没资格挑顾芷的刺。
“厉总对夫人还真一片痴情，可惜外界都在说她和别的男人有暧昧关系，要我说，这样的女人，厉总还是趁早离了，不然以后公司得为她擦多少次屁股啊？”
钱衫感受到了厉南风怼人的功力，他无法辩解，干脆另辟蹊径，把话题转移到花边新闻上。
怎么说这都是不光彩的事，厉南风总不至于还能和他耀武扬威的。
其他董事看着厉南风变幻莫测的脸，默默替他捏了一把汗。
只见厉南风缓缓走近钱衫，他眸光凶狠，一字一句道，“在公司当我的面议论我，钱董真的是闲太久什么规矩都不懂了。”
“你想怎么样？我说的又没错。”
“我觉得你不适合当公司的董事，今天下午召开董事大会，投票决定你的去留。”
厉南风这话一出，钱衫一瞬间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这火怎么突然就烧到他的身上了呢？
一人上前安慰钱衫，拍着他的肩膀说，“老钱，你别慌，我分析了分析，这也不算坏事，如果厉总真不让你当董事了，那这不就证明他在为顾芷出气吗？我们捏着的把柄更多了。”
“呵，刚才没见你们开口，他人走了，你们倒是说起好话来了，合着不能当董事的不是你们。”
“老钱别这么说，我们都支持你。”
“嘴上的支持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
钱衫算是明白了，他根本是被人利用给玩弄了，依靠他满腔的愤怒，这帮人跟着起哄，而最后呢，只有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钱。”一人凑他耳边悄悄说，“我还有王牌没用，我敢保证，公司接下来绝对太平不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什么王牌？”
“自然是你想象不到的。”
…
午饭时间，顾芷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公司。
宋如意约她在一家美容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