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丫头,敢跟姐争!找揍!”
一声斥骂,小村姑得意地看着被推进草沟中的瘦削身影,已被半人深的杂草掩没,转身要走。
草沟中,瘦削的身影——陆春雨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来。
那一场惊骇的真相,变作斑驳的画面渐渐远去,脸颊上刺痛的感觉让她回过神来。
吃力地抬起右手,把一只蚊子捏在手中。
看着指间一只黑翅红头蚊,已吃得鼓鼓囊囊。
唇边溢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手指轻捏,这只毒蚊便成了饱死鬼。
“不把她拉上来吗?”草沟外不远,又响起一个小姑娘紧张的声音。
“拉什么!她自己不会爬起来!”
小村姑嗤笑一声,便抱起一旁散落的猪草,装进自己的背篓。
“啊!”紧张的小姑娘忽然发现一声惊呼。
杂草扒开,陆春雨倏地跃出草沟,将正弯腰装猪草的小村姑撞到在地。
“刚才是你骂贱丫头?是你把姐推进沟里的?”是你把姐害死的?
陆春雨顺势骑在小村姑身上,抬起瘦削的手掌,连扇了两耳光,才怒声质问。
一双冷眸如冰刀,死死盯住小村姑愤怒的脸庞。
竟然还敢跟她叫劲。
“啪!啪!”又是两巴掌重重扇下去。
“陆春雨!你这个贱.货!竟敢打姐!”
被按在地上挣扎不已的小村姑,气得浑身颤抖,声音尖锐得破了音。
还敢在她面前嚣张?
又是“啪、啪”两下,打得陆春雨自己都嫌累。
但看着对方脸颊红肿,心里很是痛快。
“别打啦!”另一个小姑娘回过神来,连忙嚷了起来。
“陆春雨,你敢打你堂姐,回头有你好果子吃!”
堂姐?
陆春雨愣了愣,突然嗤笑一声,原来还真的是姐,不过……
“啪!啪!”又是两巴掌,毫不留情。
“哎!野丫头们干啥呢!”突然,远处有两个妇人跑了过来。
“不是扯猪草呢,怎么打起来啦?”
“春雨丫头快起来,哪能打堂姐呢,小心你伯娘知道有得闹了。”
两个妇人一前一后跑来,便将陆春雨拽了起来,又去拉被压着打的小村姑——陆菲菲。
“她算什么堂姐啊,总是欺负我,把我推进草沟里咒我摔死呢。”
陆春雨虽然停了手,但从两个妇人的话里听出端倪,抢先告起了状。
陆春雨心中清楚,这身体的原主是被堂姐陆菲菲欺负了,但她穿越过来后,就没吃过亏。
只是她现在脑子还有些迷糊,不知这堂姐陆菲菲比自己大多少。
但看模样,个头差不了多少,却比自己胖多了,难怪能将原主毫不吃力地推进草沟里。
也是因此,当她将陆菲菲压着打时,劝架的村妇都没觉得陆菲菲吃了多少亏。
“唉,菲菲,你大一岁呢,也要有个姐姐的样子。”
“干活就干活,打架总是不成样子。”
两个妇人说劝起来。
“哼,挨揍的是我呢,还骂我!”
陆菲菲吃了亏,气哼哼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手指着陆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