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爷爷,这村里谁知道陆春雨家有聘礼银子?谁敢闯进陆家去打那聘礼银子主意?”
后生可不糊涂,这一路他也想得差不多了,此时激动地提醒老村长:“除了那黑心肝的一家子,还能有谁?”
“不许胡说!”老村长却将眼一瞪,喝斥他,“没有证据的事儿不许乱说!”
对,就是没有证据,谁也没敢将名字直接说出来,但……
即使是这样,村里人又不傻,这毕竟不是经常遭贼的地方,因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首先就会从结怨的问题上去想啊。
最后,陆家大房即使不被点名,也很快被推到人前。
毕竟陆家大房有个夺兄弟田产的好大伯、有个卖了儿子又卖孙女的好奶奶、有个随时能泼悍骂上门的好伯娘……
啊,还有一个经常欺负陆春雨的好堂姐!这事儿因为陆春雨成了林家的冲喜娘子被村里人议论时,才传了出来。
这两天陆菲菲却气得在家都没出门。
因为陆春雨给人冲喜、人还活了过来而白赚了二十两银子,叫她这个一向自视比陆春雨高的姑娘,心里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年轻有为、前程似锦的林玉璋林秀才,哪个姑娘不喜欢?哪个姑娘不想嫁?
偏偏让陆春雨那个贱丫头给抢了先机,真不要脸!
陆王氏今天也没有出门,因为昨晚没有收获,心里一直在思索着钱到底放在哪儿,要不要今晚再去探探?
这时候俩口子正在屋里商量着这事儿,就听外面有人大声嚷嚷得很热闹。
“陆有富家里遭贼啦!”
“什么?陆有富家那么穷,咋还会遭贼惦记?”
“嫂子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边刚拿回自家的田,还了积欠的债,又收了林家聘礼银子,如今可有钱呢。”
“对哦,我到忘了这一茬儿,不说那田抵债的事儿,就说那聘礼银子,可是二十两呢!不少啦!”
“嫂子你只算了聘礼,可没算春雨丫头那颗蛇胆啊,可是收了十两银子诊金呢!”
“天哪!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啦,那晚我没去,但你一说到是想起来了,不少人是有说二十两和十两的呢。”
“可不是,昨晚陆家就遭贼啦,可不就是冲着这银子去的么!也是够狠呢!”
“怎么?”
“贼子没找到钱,把陆家那点儿粮给掀了。”
“可怜陆家孤儿寡母的,家里本来没口粮了,是村里可怜他们,才给了一小袋玉米面呢,结果全撒地上了,怎么吃哟!”
“……”似乎就两个妇人,正站在陆有财家院子外面,正扯着嗓门在说这件事儿,不时拿眼睛瞟向屋子这边。
她们,自然是刚从南坡那边过来,知晓了前因后果,心气难平故意站在陆家大房外面说这件事儿的。
一边说一边骂贼子恶毒、不得好死,就差点名道姓了。
屋里,陆有财和陆王氏听得黑了脸,恨得磨牙却不敢冲出门对骂。
因为人家没有指名道姓,难道他们还自己往上撞?
他们才没有那么傻,再说他们又没找到那些钱,不过是一时气不过,随手掀了那袋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