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过来是解决问题的,你到是闹上了哈,什么破烂玩意儿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瞪着一脸委屈的陆王氏骂完,便朝站在屋檐下一脸怒容的老村长抱拳一揖。
“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事情有这么严重,只以为是菲菲和二房丫头又闹起来了,让她娘过来把人拽回去,没想到……”
陆有财此时一脸惭愧,又抬头朝药庐里张望。
一脸担忧地道:“林玉璋……小秀才他还好吧?我家野丫头冲撞了他,真是抱歉了。”
他一来就将姿态放得这么低,也第一时间制止了陆王氏又要哭嚎的恶劣行为,就算是想讲道理、想息事宁人的态度了。
至少在村里人眼中看来是如此,因而大家也就没有再骂了。
在见过全程热闹的几人七嘴八舌地解释中,事情过程也就很清楚了。
或许一开始并不是为吵架而去的,陆菲菲本来打声招呼也无可厚非,若是喊错了让人指出来,不喊就是了。
问题就在她还不服气,还要拿自己和陆春雨比,比不上还骂陆春雨、还要打人,冲突这才起来了……
陆有财听后心里那个气呀,真是个蠢丫头,人家林玉璋已经第一时间表达反感了,还将自己的脸面撕下来送给人踩!
以后还怎么做人哟。
“是我家蠢丫头不懂事,但她也就是和春雨那丫头处不来,一时意气相争吧,若玉璋媳妇是别的任何一个姑娘,都没有今天这事儿了。”
陆有财无奈地开口,既不否认错误,又为自家闺女辩解了几句,最后……
还暗指问题并不在与林玉璋媳妇的冲突,而是与陆春雨的冲突,也就是说,陆春雨不配当林玉璋的媳妇。
这话顿时说得一些妇人沉默起来。
“我林玉璋的媳妇不会是别的任何一个姑娘,她就只是陆春雨!”
这时,药庐里刚喝完药也拿了个瓜糖在嘴中吃的人,突然开了口。
声音清朗,却有些凌厉,面无表情地看着药庐外头的人群……当中的陆有财。
“我林玉璋与她陆春雨本不相熟,毕竟我是住在北边的读书人,她是住在南坡的小丫头片子,我与她并无交集,就说不认识也说得。”
“但是在我将死时,两次救我最后还当了我冲喜娘子的,只有她陆春雨!就凭这一点,什么别的任何一个姑娘,都没资格成为我林玉璋的媳妇!”
“陆菲菲什么东西?我与她也不熟,上来就叫玉璋哥叫得这么亲近,我一个有了媳妇的读书人,避嫌才是正道!”
“她若知羞,这时候就该识趣退开,她到好,还来劲儿了拦路纠缠不休,还打骂我媳妇,吓到我侄子!”
“我媳妇这么柔弱瘦小,哪儿经得住她那块头还疯狂扑过来的打?我正因身为男儿,才要挺身而出护媳妇!”
“我林玉璋是读书人要讲君子动口不动手,但这时候我若不动手救媳妇,我这书就白读了!”
“保护家人,保护弱小,是每个顶天立地男儿都应该做的,何况我媳妇年纪小、个头小、身子弱,更不应该任人欺负!”
“我就问下外头的所有男儿,若换了你们看着自己的媳妇和侄儿一个在挨打、一个被吓哭,会不会出手!”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