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你对我们二房的狠毒,你是怎么喊得出孙女婿的?”
陆春雨立刻挡在林玉璋面前,冷笑地看着陆徐氏。
瞧着这个一脸笑眯眯仿佛是个和蔼慈爱奶奶的老妇人,她是觉得挺恶心的。
“死丫头,嫁了人也还是不说人话。”陆徐氏瞪了陆春雨一眼,啐了一口,又转向林玉璋笑问,“奶奶问你呢。”
“你一边骂我媳妇儿,一边跟我称奶奶?”
林玉璋脸色也有些难看,对这个连孙子都敢卖的老妇人,实在客气不起来。
“那是我孙女,我骂几句怎么了?”陆徐氏撇着嘴,一脸不高兴地横了林玉璋一眼,又看向陆春雨。
“怎么,嫁了个好婆家,得瑟起来连奶奶都不认了?信不信我……”
“救命啊!救命啊!”突然,陆春雨扯着嗓子大叫起来,并且推着林玉璋往后退,一脸惊恐地看着陆徐氏。
原本陆徐氏这一拦,附近就有人留意到了,只是不方便立刻就过来询问什么情况,只是远远看着。
陆春雨这一声喊,不是争吵、不是骂人,而是喊的“救命”,那几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连忙走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这是我们回门的东西!我们是二房的又不是大房的,回门也是回我们二房去!怎么能把东西给你!”
陆春雨听见脚步声过来,连忙大声质问陆徐氏。
陆徐氏被吼得一脸懵,待反应过来顿时火冒三丈,扬起手就朝陆春雨挥了过去。
“打死你个作怪的死丫头!竟敢陷害老娘!”
“我今天回门!你半路拦着喊打喊骂还想抢我们的回门礼!村里人评评理可有这样的道理!”
陆春雨连忙拉着林玉璋又退,一脸愤慨地嚷了起来。
“李花坳谁不知道,我爹九岁就被这婆子卖掉了,签的可是生死契,我爹身契是主家心善给还的,回来重新办的户籍,就与他们陆家大房无关了!”
“我爹心善,还是认了爹娘和兄长,结果我爹病死,穷得欠了那么多债都还不了,就剩下三亩田给我们孤儿寡母吃口饭,结果呢?”
“结果他们大房说我们人少力弱种不了田,帮我们种,头年就没吃饱,第二年粮少了一大半,第三年就喊没收到粮养不活我们!”
“结果我们家的田被夺了,饭没得吃,只能靠我娘绣花赚点钱勉强糊口,外头欠的高利贷利滚利,大家都是听说过的。”
“那时谁来说是我们二房一家人了?谁来念着我们孤儿寡母是一家人了?这恶婆子却只想着卖我小弟小妹赚钱!”
“好不容易我们求村里收回来自家的田,抵了钱还了债,一家人拉扯着过日子,总还有个盼头!”
“如今到好,这恶婆子从不关心我们二房死活,我出嫁一个子儿都没给过,今天却拦着要夺我们的回门礼,有这天理吗!”
陆春雨一脸怒容,说得情绪激动,看向越来越多赶过来的村里人。
“前儿陆家大房里的人就拦我们路欺负我们,大家都是看到的。昨天我出嫁,你们看到陆家大房有人出来看过一眼吗?”
“我都不奢望他们送嫁、添妆了,好歹出来说句吉利话啊,鬼影都没见一个,今天到是好巧不巧,路上就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