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她增加了药粉之后,又一通话故意引导徐婆子想到那些事儿,药效就明显加强了。
看着徐婆子一副见了鬼般惊吓乱逃的样子,陆春雨没有再说话。
一院子看热闹的人也都默默看着,不知说什么好了,便是那指指点点谩骂的声音也渐渐安静下来。
没想到徐婆子作了那么多恶,却也是怕死的,怕被砍头啊!瞧她吓成这样,其实就应了那句话。
做贼心虚!
林玉璋走到陆春雨身边,先看了她一眼,才看向老村长那边。
既然陆有富不是陆家人,那他也不必向陆大实行晚辈礼,毕竟他不是陆大实的孙女婿。
“村长爷爷!各位耆老爷爷!同村的各位父老乡亲!”林玉璋一一抱拳行了礼,高声打招呼。
“今天我和春雨过来,不是因为大房里的恶人又闹到二房里来,而是听说了我岳父、春雨她爹陆有富,不是陆家人一事。”
“我们过来是请村里作主,当着大家的面儿给我们做个了断!”他说着这才看向一旁表情复杂的陆大实。
“我和春雨都很感激当年陆老爷子对陆有富的收养!但当年陆有富确实被那恶婆子给卖了,签的还是生死不计的死契!”
“因而,陆家养育之恩,在当年就算了断了,十一年前,我岳父带着岳母和春雨搬回李花坳,是另立户籍,与陆家大房无关。”
“他也未从陆家分取半点家财,不过是他念旧情,才在人情上与陆家继续往来,但与陆家本就无瓜葛了。”
“更何况之后他生病借债,陆家并未相帮,反而在他去世之后,陆家趁机谋夺他的三亩良田,不顾他遗孤死活,实属恶毒,无情无义!”
“陆有富不欠陆家,早就不欠陆家,现在是陆家欠了陆有富!”最后这句话说得铿锵,是他在替岳父打抱不平。
“对,陆家欠陆有富的!”一个后生跟着喊了起来。
“那恶婆子真是心黑得没话说,谁沾上她谁倒霉!我呸!黑心肝的!”一个妇人也跟着骂了起来。
“……”村里人纷纷附和林玉璋,认同他说的那些话。
陆大实忍不住抹了一把老泪,无言以对。
当年他回家来时已经找不到陆有富了,说什么都为时已晚,现在辩解又有何用呢?
事实就是已经卖掉了啊……
“因此,今天就做个了断,我们陆家二房与他们陆家大房,本来就没有关系,也不欠他们,就该一刀两断!从此只做同村往来!”
“若是他们陆家再欺负我岳家,该论理论理!该报官报官!该下牢下牢!该砍头砍头!”
“也希望大家从此分得明白,不要将我们陆家被他们陆家欺负,当作是一家人不和睦,甚至当作是家中私事!我们两家没有关系!”
“对,早就该断了!”
邻居大娘跟着喊,她住在二房隔壁,这几年也是见多了二房里孤寡被欺负的事情。
以往确实不好说什么,毕竟说白了就是婆媳、妯娌的撕扯,旁人说劝几句也罢了,还能怎么样?
但她最清楚,方氏那妇人确实可怜,几个孩子也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