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雨连忙答应了,和林玉璋商量兵分两路,林玉璋去找村长爷爷,她去药庐,之后到陆家大房会合。
俩人吃了饭又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出了门。
林霖刚好在东厢那边窗口看见,嚷着喊着要出来,林玉璜也奇怪着就跟了出来询问。
林玉璋便走过去和大哥也解释了一下。
“那你快去,若是下午赶不及回来,我来带班。”林玉璜一听连忙说道。
这一去显然不是几句话能了的事儿,说不定还有争执,他不便出门,但也不能让弟弟有后顾之忧。
林玉璋答应了,说他不确定,要看事情怎么解决,干脆下午让小班写字或是背书好了。
林玉璜答应了,抱着儿子往回哄,直到霞儿哭了起来,林霖才没好意思哼唧,反而跑去哄妹妹不哭去了……
林玉璋追上走在前面的陆春雨,询问她:“中风之症怕不好治。”
“听说换这病的人都瘫在床,轻的能拄着拐杖哆嗦走几步,重的水米难进,只能……”等死。
只是最后这话他说不出口。
但最严重的后果,还是要想到的。
“嗯,看银针能否疏筋通络吧,至少缓解一下,让爷爷没那么难受,但……就算是能治好,怕也是只能拄拐走路了。”
陆春雨说到这个就有些难受。
老头原本只是腰疼,什么都不管养几天也能好转,若找郎中施针推拿,则好得快些,却不想会被气到中风,只能等死了……
“那也是最好的打算了,就是……”林玉璋听后也是眉头深锁,有些叹气,“还能干活赚钱的人尚且被这般对待,不能干活了……”
“唉,还是看村里怎么说吧,以前是事儿没人知道,如今有村里人盯着,只要陆家还要点脸面,应该不至于如此。”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结果了。
陆春雨点点头,俩人很快来到岔路口,陆春雨去村北,林玉璋则大步赶往老村长家里。
药庐,李家人正在吃饭,看到陆春雨来皆是一愣。
陆春雨说明来意,李老郎中便叹了口气,细说了原由。
“你爷爷中风到不至于太严重,但急怒攻心、肺痰热,也有中风之象。”
“我那天看过后就叮嘱他不可动怒、安心静养,若他不能好转就只有等死一条路,要活下来就不要理会那恶妇,只管自己调理起来。”
“我有开方让善全把药送去,陆家不肯治,药是我坚持送的,现在还欠着不肯给钱呢,我正打算明天再去看看情况呢。”
听到他这么说,陆春雨松了一大口气,就说要去看爷爷情况,听陆志明说很不好,陆家有准备后事之意。
“真是混帐!”李老郎中一听也是生气了,“看来陆有财被村里人闲得还不够,竟然打这馊主意!”
他也不吃饭了,放下筷子起身,就去洗了把手脸,出来要往药庐拿药箱,要同陆春雨一起去看陆大实。
陆春雨听说爷爷还没到难救之地,心下大松了一口气,就劝李老郎中继续吃饭,又说去请村长爷爷了。
但听说请村长了,李老郎中便明白陆春雨和林玉璋打的什么主意,这是要将事儿闹大,让陆家不敢再这般对待陆大实。
因而他更无心吃饭了,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看着小丫头出来还背着只布包,便笑道:“包里可装了诊金?”
“有两包银针,这可是我全副家当了。”陆春雨连忙笑着轻拍了下布包解释,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