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悉心的治疗之后。
大舅爷爷很高兴地说:“丫头啊,我这身子轻了不少,与那天之后的感觉差不多了。”
他说的那天之后,就是何莲儿出嫁那天在何家喝酒出事之后。
陆春雨把他救转过来,之后也说没什么事儿了,只要回家静养、不能吃的不吃、不能碰的不碰,不能劳累不能干重活儿。
李老郎中得知陆春雨在给脑溢血病例治疗后,也连忙赶了过来,把大舅爷爷吓了一跳。
李老郎中连忙笑着说:“老兄弟你莫担心,我就看看,春雨这丫头本事着呢,尤其这手银针术救人很可靠呢。”
听他这么说,大舅爷爷又看了陆春雨一眼,也就放下心来。
或许这只是郎中对医术的关心,才会过来瞧瞧的。
之后李老郎中也以话家常的方式问诊了大舅爷爷,之后没叮嘱任何事,因为有陆春雨在。
只不过陆春雨施针时他也在一旁瞧着的。
这两套针法,陆春雨也写下来了,所以现在李郎中正在药庐里对着陶人练习这两套针法。
这天大舅爷爷说他的手脚都不抖了,心里一高兴差点又激动起来。
陆春雨吓得连忙劝他深呼吸、慢慢放缓呼吸,再三叮嘱不要激动。
因为激动时血液流动加速,又很容易出现问题了。
大舅爷爷一听也很愧疚,真的不能再给这孩子添麻烦了,他连忙照着做,好不容易才把情绪稳定下来。
“以后我一定要时时记得,不可以激动,不可以大喜大悲大怒,要做一个性情平和的人。”他保证着。
“万一出现这种情况也不要惊慌,就像刚才这样,自己克制下来就好。”陆春雨也怕他心里压力太大,于是解释着。
这一天除了治病,都是在赶绣花进度。
林何氏也知道她很忙,而且都是正事儿,并不是贪玩儿,还特地把林霖带开了,不让他分散陆春雨丁点儿精力。
林玉瑛也很忙,这回是真的忙,自那天从镇上买回来布料后,她就一直在赶做新衣裙,然后赶送给唐家的针线。
只不过唐哲定的日子都离得太近,就仿佛是要将所有事儿都凑在一起完成似的。
因此,林玉瑛也没可能这么快就完成所有针线,本该在下聘这天回赠的礼,也只能等到定亲宴那天了。
定亲宴就在明天了,林玉瑛虽然不能去,但她的礼必须得送,哪怕熬夜完成。
只可惜她不懂得划算,竟优先把大把的时间用在了给自己做新衣裙上,光是绣花就花了不少功夫,导致后面匆匆忙忙了。
然而唐哲两次来,她都只能呆在屋里,能穿给他看的机会几乎为零。
也就是下聘这天,出来拜见唐老爷和唐夫人时,才算派到一次用场。
若是陆春雨知道,怕不要笑掉大牙?
然而陆春雨根本就不想理会林玉瑛这种人,自私的人总是学不乖。
为因此,这些天家里厨房活儿甚至洗衣裳,都是林何氏亲自掌手,而林夫子父子三人也要回塾里教书。
第二天早上又是一阵忙碌,陆春雨早起赶了一阵儿针线,总算是赶在吃早饭时,把那幅绣品给完成了。
仔细检查了一翻,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辛苦你了,这个月别绣了,先做冬衣吧,也歇歇,下个月再拿说。”林玉璋进来看见连忙说道。
“嗯,以这种绣品来算,一个月看能不能绣完两幅,或是两个月三幅,从下个月开始掐掐时间。”
陆春雨笑着应了。
也不能每天都拼命绣花,就为了赚这一两八的辛苦钱,只有让绣庄卖到好价钱,但是她又不积极绣花,最后肯定得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