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雨很快挑了三匹软缎、六匹细棉、三匹细葛,又单扯了四身老人的细棉布衣料。
再将自己挑的细棉布里扯出一匹石榴红,裁了一身小孩子的衣料,单配了针线。
想了想,又给何振、何源和今天没来的何拓、何汐单扯了一身细棉布料子。
她刚才挑的两匹细葛,一匹是给易家兄弟的,一匹是给何文伟和何振、何源共用的,还有一匹当然是给自家弟弟的。
但刚才她在酒楼答应了几个孩子,表现乖的每人一身新衣,就不好厚此薄彼了,每人一身细棉布料,还是要的。
刚轻松赚到五百两的人,出手也会大方一些的,虽然她原本就是个大方的人。
最后每匹衣料都配好相应的针线,掌柜的想到她上回也买了许多布料,这次又有不少,也乐得大方,盼她年前还来呢。
只不过包袱布就不愿意再多送了,只拿粗竹纸来包那些散裁的衣料,将针线拿小纸包好再搁在衣料里边。
剩下的,就只能陆春雨用布头里边挑出的边角来包了再拿细麻线绑好。
最后算盘一扒拉,一两三钱。
夏天时买了二十一匹布,雪绸就有不少,所花也就是二两银子。
今天没有雪绸,但软缎也不便宜,少了细棉布,但又多了几身散扯的,一两三钱也差不多。
陆春雨确认过每一笔细帐,没有将她从自己的布里边扯出的瞎算进去,这才放心地拿钱,又催促伙计赶紧多拿两个布袋来。
所有的布头还没装完呢,她可不会忘记这一茬儿。
既然所有的都给她了,那也不用再挑选,好不好拿走再说。
就连掌柜的都忍不住笑问:“你这小丫头每回都要买这么多布头回去,用得完吗?”
别人都不买,买也是图便宜还不愿意多要,就她来了仿佛这里边藏着宝似的,总是淘个没完。
“这个我就不会告诉大叔了,万一大叔发现了商机,以后不卖这些布头给我可咋办呀?”
陆春雨却是嘿嘿一笑,说完就催他赶紧数钱,又不停地催伙计快点儿。
林玉璋好笑地看她一眼,也忙着将所有布头都往袋子里塞,一块小边角都不肯落下。
别人不知,他当然是知道的,小布偶生意还没开始做呢,陆家在攒货,当然需要布头呀。
而且这些小边角,可以纳鞋底儿,可以缝小袋子背在身上,还能缝枕头套呢。
就算这些布头要二十文钱,等小布偶两文、三文钱一个卖出去,不就回本了嘛。
虽然赚得不多,但给明月练习针线也是好的。
媳妇儿曾和他说过,赚多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小弟小妹甚至还有娘,有个赚钱的姿态。
脑子里经常经思索怎么赚钱、拿什么赚钱、能不能赚到钱,点子多了好用,路不走怎么知道走不通?
人不能浑浑噩噩地过,要有目标、有奋斗、有计划地往前走,摔倒了就爬起来,这条路不通那就换一条路。
所以,做布偶赚钱这件事,就是陆春雨给弟弟妹妹树立的一个小目标。
何况如今买布本来就是要做的事情,在这件事情上做为附加利益。
得到了这么多不要钱的布头,也就是有了大量小布偶的材料,又节省了成本。
“这么多布怕要安排个伙计帮你们送到镇口去,今儿没带背篓吗?”掌柜的收了钱才征询地问。
“多谢大叔,今天不用,一会儿我们家有人过来。”陆春雨连忙笑道。
一般钱货两讫就行了,掌柜的主动说要帮忙已经是很和善了,陆春雨自是要道谢的。
陆春雨和林玉璋正分着货,外头就传来林霖他们几个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