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到花样子,林玉璋扭头一看,就去把那幅花开富贵的新图拿了起来。
“弟妹画功和立意都很优秀!”林玉璜看了一眼便夸奖一句,又笑看了弟弟一眼。
林玉璋就喜欢画画,而他这个哥哥却更喜欢书法。
现在来看,弟妹也擅画,他们小俩口到是意趣相投,虽未圆房,但也称得上是红袖添香了。
林玉璋被哥哥看得有些脸红,便没有作声。
到是陆春雨没有注意到,只是笑着解释:“我也是琢磨了一上午呢。”
“前面的那种风格已经绣了好几幅了,眼看着又到年关了,总要改变一下,喜庆一点又不要走了寻常绣娘的路子,不然价格就没优势了。”
“我是先挑了绣线颜色,这才琢磨出花样子应该是怎样的。”
所以立意什么的,她也不敢称之多好。
但画功这东西,已经摆在眼前了,再谦逊反而让人起疑了。
大家说了会儿画,林霖在一旁也嚷着要学画,林玉璜却让他先学字,等把《三字经》背完、认全了再说。
因而,没有半点解释或安抚,就把林霖现在不适合学的难题给解决了。
林霖读了这么久的《三字经》其实差不多也快背完了,但要把字认全肯定是有难度的。
今年是别想了,但年后是肯定没问题的,那时他也四岁了,提笔学写字也可以提上日程。
这时林玉琪跑过来喊吃饭,又道:“二哥,娘让你赶紧吃了饭去借辆驴车,把香儿姐送回家去,还有一些礼也送过去。”
林玉璋点头,就把画给了陆春雨,转身出了屋子。
林玉璜就抱着霞儿起身也出去了。
林霖也拿着画在屋里喜滋滋的不知如何是好,总之是带着成就感的喜悦,因为今天他和二婶学了画。
最后,他竟然拿着那幅画跑出去,找爷爷奶奶献宝去。
早上的寒霜在这时候已经消散得差不多,院子里地面干净安全,他在外头跑也就没人担忧什么了。
虽然还没出太阳,但天气还算不错,算是个多云天气。
风儿不大但呼出的气息都变成一团团白雾,气温一点点在下降。
陆春雨把花样子又放回罗汉床,打算傍晚让小弟拿回家去。
她自己绣花当然不需要提前画图,这幅图是给娘画的,让娘对新图有个最直观的印象,以及绣花过程中能时时观摩、调整绣艺。
娘的绣艺也是高于一般绣娘的,因而不需要她再多讲什么,甚至连具体的绣线都不用写下来,就让娘根据这张图自己挑。
有些微色差更好,既能自己发挥,又不会真的搞出一模一样的图来,只要有偏差,那就是变化。
把笔墨颜彩都收拾好,陆春雨也出了屋子。
林霖刚好从上房跑出来,喜滋滋地又跑向厨房。
陆春雨看着他手中拿着的画不由好笑。
这家伙刚才一定得到爷爷的夸奖了,这还不够,还要去让奶奶也夸奖几句啊。
陆春雨突然朝对面看了一眼,东厢那边也关上了门,看来林田氏已经去了厨房。
陆春雨也去厨房,正好林玉璋打了热水,她也连忙跟到外头,一起洗干净手,陆春雨想了下又喊林霖也过来洗手。
林霖却拿着那幅画有些纠结了。
洗手?
画搁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