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小六,他作为你身边的人太招人眼儿了。”陆春雨却笑着拒绝了唐哲的安排。
“好,那我换个人过来。”唐哲一想也是,就决定换个外头庄子上的人来。
“暂时不用别人,我和玉璋哥也不是需要人照顾起居生活的人,再说这里还有李大爷呢。”
陆春雨再次摇头拒绝了。
这里就这么大,再来几个人呆着反而太过热闹,进进出出的容易招人注意。
小六摆好酒菜和碗筷之后,就出去在院子外头呆着,也是谨慎的意思。
就连唐哲安排在这里的李大爷,也只是奉命守院子,并且照顾两个暂住的亲戚。
至于是什么亲戚,唐哲当然不会多说,李大爷自己猜得到便罢,猜不到也不能瞎问。
西屋书房,大家搁下茶杯开始吃喝。
“玉璋哥先不露面,等我换个模样再亲自去杂货铺转转,也该换新药了。”陆春雨直接说起正事儿。
这是她来县城的主要目的,刚才唐哲只顾寒暄,到是没有提及。
“好,傍晚前就可以去一趟,那边……”唐哲一笑,便说起陆家现在的情况。
自回门之后,唐哲回到县城就没耽搁,当天就安排了几个暗中的人分别带了小药包,将陆家杂货铺里外洒了一遍。
当然,陆春雨说罪不及后辈,因而药效只在杂货铺内以及门前,并未及后院家眷居住的地方。
因而,只有来到铺中的人才会染上。
当天晚上陆家就有三人去医馆看病。
正是陆四海的堂哥陆常青夫妇以及两个儿子。
杂货铺是他们在经营,两个媳妇和孩子们那天并没有往铺中来,算是躲过一劫。
然而医馆也只当过敏治了,开出的药却根本止不住痒,让他们生不如死地挠得一身血痕。
第二天正当陆家人要去医馆找郎中理论时,邻里几个倒霉染病的人从郎中那里知道陆家几人中招,当下就认定是陆家的问题,而找上门来要求赔偿。
陆家自己倒霉正烦呢,哪里愿意赔钱?更加不会承认自家的问题。
而残留的证据,却因为打扫铺子而自己清理了却浑然不知。
毕竟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更加不知道有人在算计自家,完全没有防备,就这么中招了。
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吵闹、冲突甚至打起来了,再加上唐哲另外派出的人装受害者跟着起哄带节奏,铺中打砸了两回。
这些天铺子根本没有开门。
陆春雨高估了陆家的反应能力,到现在他们都只在铺子里有脏东西而传染成病的问题上打转儿。
自然,这情况也让没中招的人根本不敢靠近陆家杂货铺,就是瞧热闹也只远远地瞧。
陆家杂货铺不干净,是真的有什么毒传染地脏,而不是陆四海惩罚的那种。
也因为陆家问题是这么发展的,唐哲也就没有让人散播“鬼罚”的话了,只是静观其变。
陆春雨说过这药效有一个月,哪怕有郎中介入治疗,也会有半个月的效果。
而今半个月过去,郎中根本没能为其缩短病情,这事情也闹到衙门里去了,可惜过了这么久,衙差过来根本查不到原由。
而陆家杂货铺这几天打开营业,却没有人上门买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