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那边还没开方,陆家木器铺这边又有两个熟客到铺中想要订做家具,还没出门也跟着打起了喷嚏。
药效就是这么快。
而此时陆春雨和林玉璋却在街对面的绣庄了解绣品行情。
绣庄老板娘见陆春雨一个小姑娘不停地问价,却不说买,脸色也变得难看了,最后干脆抓了一把瓜子闲闲磕着,不想理他们了。
陆春雨见状也没生气,就说要买三十种绣线。
老板娘一听尴尬了,讪笑着放下瓜子,赔礼道:“丫头你早说买绣线嘛,问了这许多我还以为你不想买东西呢。”
绣线也是商品,只要是商品就一定要认真对待。
“我是个绣娘,来了当然要问绣品行市,这是哪个绣娘都改不掉的毛病吧,现在买绣线到不是为了绣花,而是做衣裳。”
陆春雨也不介意,随口解释了原由,也是实话。
只不过在老板娘就要去拿绣线时连忙出声阻止。
“等等!等等!我自己来拿,你摆在柜上就行,很快的。”陆春雨可怕她刚吃过瓜子手是脏的。
连手也不洗就要拿货,也真是太不注意素质了。
县城开铺的人竟然都这么随便,也是让她惊讶的。
之前陆家杂货铺那个泼悍追着她赶、追着她骂的看铺妇人;
今天在对面木器铺那一副你爱买不买、不买赶紧滚的态度的伙计还有毫无和气可言的掌柜老头;
还有现在这家绣庄的老板娘,见客人不买就不耐烦了。
怎么做生意都是这么消极的呢,一点也没有给人宾至如归的感觉。
这样不耐烦的态度,肯定能失去一大批潜在客户的。
但这些话,陆春雨可没与老板娘说,又不是镇上的绣庄,那老板娘虽然凶巴巴的,但其实还是爽快的。
陆春雨很快自己挑了三十种绣线,每种两股,一共就是六十股线。
绣钱价格到是不高,毕竟绣线不是一般客人的消费品,而是绣娘的必须品。
就像绣面和绣品的卖价不可能放在一个层次上一样,因为面对的客户群体不同。
虽然比镇上价格都要高一点,但是陆春雨并未还价,就多出了二十多文钱。
那老板娘见小姑娘爽快,自然也乐得做好生意,态度也热情了许多,还要抓瓜子给陆春雨吃。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陆春雨哭笑不得,连忙婉拒了,说她还要去买新衣料呢。
“你出门往右走,不远就有一家布庄,价格公道,不会玩虚的,你可以过去看看。”
老板娘见状连忙指路,还替对方说了一句。
只不过她与那家是否认识,又或者怎样,就不得而知了,当然也不在陆春雨的考虑之下。
陆春雨只问道:“那布庄不会姓陆吧?”
她是记得陆尚义长子是开布庄的,只不过具体在哪里却没什么感知,毕竟她是头回来县城。
“不是,不是,实不相瞒,是我小姑子夫家开的,我们家开绣庄,小姑子家开布庄,我连绣布绣线都和他们家是共着一个进货门路呢。”
“虽说我是想给小姑子家带点生意,但我有一说一,若无口碑,我哪里敢胡乱指路?万一扯皮,不是坏了我绣庄名声?”
“说得也是。”陆春雨点了点头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