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足道一看是跟他进开平城的侍卫丁小乙,“何事?”何足道没好气的问。
“敢问主簿想不想报那胡女的一脚之仇?”
“废话,老子长这么大头回挨打,有机会抓到她,定要砍掉她那只脚!”
丁小乙神秘兮兮的四下看看,压低声音到:“我有个主意,不知主簿想不想听?”
“讲!”
丁小乙凑到何足道耳边低语几句,惊得何足道瞠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主簿放心,小乙对主簿并无恶意,此事若能成,对主簿有百利而无一害,到时高官厚禄任由何主簿挑选,何必寄人篱下听人差遣?”
“你,你可有把握?”何足道沉吟片刻,问:“我如何能信你所言是真的?”
丁小乙摸出一封书信给何足道看,“这可是陛下亲笔所写,拿着它何主簿总能相信了吧?”
何足道接过信笺仔细端详,确实如丁小乙所说,于是小心收好,“好,既然如此,我们依计行事!”
“好嘞,事成之后主簿就成何大人,小乙提前祝贺。”
何足道哈哈一笑,肋骨伤处也没那么痛了。
翌日。
北疆康军火头军开始生火造反,秦风火已经下令原地休息,士卒们听说刘政乱军已经逃散,也就放下心,只是不明白大军为何不直接开进开平城。
秦风火跟荆文鼎私交还算不错,是难得的监军主将不敌对的组合,两人坐在中军帐内饮茶闲聊。
荆文鼎道:”听说陛下已经到了汴州,那边的天气比开平好,也不知陛下习惯那里,还会不会回来。”
“我看够呛,别说陛下,就咱们这些人,从北疆回来,你还想再回汝州吗?”
“呵呵,这倒是,世人哪有不喜欢住在环境宜人的地方。”
两人正在闲聊,忽听外面一声巨响,接着营地乱成一团,有哨位连滚带爬冲进来大叫:“敌袭,将军快走!”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响,荆文鼎的营帐被炸成碎片,吓得他脸色煞白,哆哆嗦嗦问 :“怎么回事?”荆文鼎毕竟是文官,胆量实在不大。
何足道慌慌张张冲过来大叫:“将军是杨木兰,她发炮攻打我们!”
“胡说,好端端的她打我们作甚?”秦风火并不相信杨木兰会主动攻击北疆军。
“报!”有斥候回来道:“将军,大营外不到两里发现偷袭之人,他们确实用的度山炮!”
秦风火面色变的凝重,问:“可曾抓到开炮之人?”
“启禀将军,开炮之人在我们包围过去之前已经逃走,但是没带走炮!”
“去,把炮推过来!”
“得令!”
片刻后,众兵士推着一门度山炮来到帐前,上面清晰刻着军器监度山谷作院。
秦风火怒了:“好个杨木兰,她竟然真敢下手,那我们少不得要拿下开平城了!”
荆文鼎刚回过神,他摸了摸度山炮,感觉触手冰凉,似乎不象刚发射过的样子。
何足道在旁注意到,立刻上前道:“监军,这度山炮质地坚实,开两炮是不会留膛温的。”
“原来如此。”荆文鼎不疑有他,转头对秦风火道:“既然杨木兰来找麻烦,那我等不必客气,秦将军尽管下令攻城!”
有了监军的许可,北疆大军五万余人立刻拔营起寨,直扑开平城。
何足道如释重负,炸毁荆文鼎营寨的并非开花弹,而是他提前引燃的寻常火药包,所以看起来威力惊人,却没造成严重杀伤,计划到此已经成功一半,只要等下双方打出真火,时机就到了。
开平城内。
蒙在谷里的木兰还在忙忙碌碌帮助恢复开平城的城市功能,毕竟突然少了一多半人口,很多店铺生意都关张,给城里百姓造成诸多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