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丫,你,你要是怕疼的话,就拽着我点儿。”于思洋说得有些不自然。
“知道了知道了,我哪儿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于思落笑着捏了一把自家弟弟的脸。
于是就看见于思洋一脸嫌弃的往边上坐了坐,他突然有点儿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了,自家姐姐是真不合适自己安慰。
但即使是再怎么互相嫌弃,姐弟俩到底是姐弟俩,今天于思洋本来是上了快半个月的学,总算是能休息一天,但听说自己姐姐今天要拆线了,就想都没想跟老妈一起来这儿。
于思落也是,不管怎么样,尽管嘴上得理不饶人,各种使唤自己弟弟,但到底是心疼他的,上次喝醉的时候,都想着于思洋。
边上一堆人围着看,给医生吓得都小心翼翼了,不过确实,这拆线没有当初缝的时候疼,这点儿疼,于思落是能忍的,毕竟从跳舞以来,各种大大小小的伤也不是没受过。
大概五六分钟,这线才算给拆完,众人默默擦了把汗。
“呼——恢复得挺好的,就是这儿留了条疤痕,有些不大好看。”医生说。
于思落一愣,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一条五六厘米的疤痕,狰狞得像只蜈蚣一样。
可能是女孩子都不会喜欢自己的身体留有疤痕,于思落的眼神显得有些落寞。
这时站在边上的何九华突然说道:
“哎呦!留了个疤,不过没事儿,我好像知道有个药膏,能消疤痕的,等那天哥给你带过来,你试试看。”
“嗯!”小姑娘的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一样,她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现在总算是可以随便蹦跶了,就是别再给给自己弄伤了,你都不知道,那天你给妈吓得,你爸说你那天缝针都没吭一声,你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姑娘,都不知道疼的?”白慧明心疼的摸了小姑娘的发顶。
说到最后都忍不住有些哽咽了,她闺女受苦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漂泊在外,受伤的时候是不是都这样一声不吭?从来跟家里都是报喜不报忧,这孩子啊……
“妈妈,我知道疼的……”小姑娘抱住白慧明的腰,浅浅得说道。
周围人都不吭声了,更有些不自在的站在哪儿看着他们。
这刚拆完线没一会儿,张云雷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他这些天可都一直在外边儿录节目呢,时间被安排的满满的,当时小姑娘受伤想赶回来都没来得及。
“宝儿?怎么样?刚拆完线了?”张云雷有些担心的问。
他穿着一身嫩芽绿的大褂,现在应该是在后台化妆,因为看到了吗身后站着的人手里拿着化妆刷和散粉。
“老舅,嘤嘤嘤~”
嚯!看到张云雷,于思落顿时变身嘤嘤怪,这着实是给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哎呦!怎么了这是?瞧给姆们宝儿委屈的,是不是王九龙又欺负你了?”
此时坐在对面沙发正准备喝水的王九龙,是差点儿没一口喷出来,“:不是,张云雷,怎么哪儿都是我欺负宝儿了?我可太冤枉了!”
来自王九龙委屈的哀嚎,以及张云雷嫌弃的白眼,毕竟他在家的时候,小姑娘是成天告状说被王九龙给欺负了。
“得了吧,宝儿告状准时你欺负的,我不用猜都知道。”
王九龙还想辩解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好吧,自己就是冤大头的命。
小姑娘看着王九龙委屈的样子,这才赶紧解释说:
“老舅,大楠哥没欺负我,他这几天给我照顾得可好了,我刚刚上称,我都胖了两斤呢!”
“呦!胖了啊!胖了好啊!胖了好!姆们宝儿能胖点儿那可不容易啊!所以说,你刚才那嘤嘤嘤~是嘛捏?”张云雷最后这天津话版的猛男嘤嘤嘤,也着实然被笑道了。
“那不是,想你了嘛!我都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哼╯^╰老舅现在可是大忙人一个了,都一个多月没见着人影了!”小姑娘说得是阴阳怪气的腔调。
“哎呦,那可不是嘛!我这些天,每天都熬到夜里三四点才睡,那可不是大忙人嘛!你瞧瞧我这黑眼圈儿,演熊猫都不用化妆。”提到这些,张云雷居然还跟小姑娘诉起苦来。
好吧,小姑娘承认,她又心疼了,想想张云雷的身体,每天还那么高强度的工作,就是一个铁人那都得倒啊!
于是,她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俩人视频打了快半个小时,要不是张云雷那边儿要开始录节目了,估计俩人能一直视频到晚上睡觉,就是那种光看着不说话都很好的感觉。
这刚拆线的第二天,小姑娘就回团里了,毕竟跳舞不能停。
团里最近再排准备在小年那天演出的芭蕾舞剧,好巧不巧,选的就是《吉赛尔》。
“落落,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影响到跳舞,或者那些动作?”夏棠有些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