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憔悴，隔着电话都能感到那股脆弱。
萧彧珩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开口时嗓音有点沙哑：“是我。”
轻缓的声音，却带着沉重的份量。
阮凝歌握着电话，泪水从脸颊上滚落下来，落到了地面上碎成无数瓣。
克制了很久的脆弱，终于掩藏不住。
真的是他。
“我很快就会回来，那边的情况也会有人去处理。”萧彧珩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带着越洋电话的失真和杂音，却无端的让人心安，“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最后一句，他的语气无比的温柔，又有点深沉。
似乎还有深深的自责。
阮凝歌从没听他这么说话。她弯着嘴角想笑，可是喉咙里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无数的情绪涌到胸口，饱受折磨的神经在这一刻仿佛崩断了。
泪水不受控制的滚滚流下，很快就布满了整张脸，她的视线被模糊，眼前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只剩下耳边男人的声音。
“凝歌？”萧彧珩的声音微微拔高。
他的心高高的悬起，却怕太激动吓到对面的女人，只能耐心的等着没有催促。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终于传来了声音。
“我知道。”阮凝歌平复了心情，声音依旧很沙哑，却能说出来。
萧彧珩的心略微放下。
很好，事情还不算太糟糕。至少她没有崩溃。
新助理重新买好了最近的一班机票，两人的行李还没取下来又重新托运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