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暖气开到最足，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阮凝歌裹着厚厚的毯子，冻得发青的脸慢慢的恢复了红润，可是眼里的泪水却像是泉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流出。
从眼角滑到脸上，然后把毯子浸湿。
女人脸上的痛苦，深深的刺激着顾绡的神经。
他默默的看着阮凝歌，手慢慢的攥成了拳头，又放开。
萧彧珩，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阮凝歌哭累了，渐渐的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凝歌？”一声轻轻的呼唤在车内响起。
女人似乎没有听见，依旧闭着眼睛。
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巴掌大的小脸被泪水浸湿了，像是带着露珠的花。
一只手伸过去，把她脸颊上沾染的几颗晶莹泪珠擦干，手指却没有从她的脸上离开。
顾绡看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眼底涌出浓重的悲伤。
“我告诉过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找我。”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些天来，他知道阮凝歌搬去了萧彧珩的别墅，甚至知道她出国去找萧彧珩。
毯子不小心滑下来，顾绡轻轻的拉起来，裹住了还在熟睡的女人。
而后，目光长久的注视着她的脸，迟迟不肯移开。
那次在警察局萧彧珩放出了那段视频，他就明白阮凝歌是为林岚顶罪的。
他的猜测是对的。
顾绡收回了视线，嘴角浮出一抹苦涩。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和阮凝歌也在五年前就结束了……
车子缓缓的启动，平稳的在夜色中驶出去，朝着前方走。
阮凝歌被抱上了公寓楼，门刚关上，她就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她挣扎着从顾绡的怀里下来。
脚刚落到地上，环顾这个陌生又温馨的公寓，眼底露出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