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哭声在空气里蔓延,说不出的揪心。
阮凝歌忽然被人抱起来,脸上的泪水被一只手轻轻擦拭,迷蒙中听到一个叹息。
“只是一只狗,哭什么。”男人的声音平静,却有种说不出的残忍。
在他眼里,一切都可不值一提。
阮凝歌的心忽然很冷。
她止住了哭声,默默的站起来,推开房门走出去。
萧彧珩怀里落空,看着女人走到门口,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去哪里?”他跨出一步,抓住阮凝歌。
“我能去哪里?”阮凝歌红肿的眼睛看着他,脸上带着讥讽,“没有你的命令,我敢吗?”
说完就掰开的萧彧珩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回到卧室就把自己闷在屋里,一整天谁也不见。
夜风很冷,从敞开的窗子灌进来。
阮凝歌衣服单薄,被冻得脸都白了,立在屋里木然的看着之前狗舍的位置,那里只剩下一片干干净净的地面。
一切都被清理掉,连一丝痕迹也找不到。
如果不是她还记得那只小狗的模样,或许以为这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手腕上那根手链冰冰凉凉,随着动作不时的摩擦皮肤。
阮凝歌轻轻的抚摸上面的宝石,低声说:“妈妈,我是不是该彻底清醒了?”
语调轻缓,却无比冷静。
这些天她心里挣扎着,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可是却还存有一丝幻想,觉得萧彧珩对她或许是不一样的。
直到心爱的小狗被那个男人冷酷的送走,她才明白自己在萧彧珩眼里什么也不是。
他的一个不满意,就可以扔掉她身边的一切。
阮凝歌躺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从内到外都冷透了。
也许当萧彧珩彻底厌了,她也会像小狗一样被扔掉。
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