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歌握住钥匙,放到眼底看了一眼,就顺手放进自己的口袋。
萧彧珩不是要她处理吗?那她就好好管。
走出酒窖,阮凝歌问:“萧彧珩平时很喜欢喝酒吗?”
记忆里,他的车上就备着红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亲口尝过。
“先生收藏了很多酒,不过只是品尝,并不酗酒。”佣人边走边说,“在国的酒庄是最大的一个,听周妈说里面的酒更多,还有几百年的……”
阮凝歌听着她说话,心情渐渐的好了一点。
随着这些话,记忆重新被拉回在国的那几天,在庄园里,萧彧珩带她做精油,送她的花海……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本来该开心的事,阮凝歌的心口却闷闷的。
刚到一楼,就有人跑过来。
“太太,那副画要放在哪里?”
有两个人抬着一副画过来,包裹在一层层的密封膜内,看不出。
阮凝歌却一眼认出,是玛丽娜送给她的那副《幻》。
眼前浮出那个女人的脸,心情一下子坠落谷底。
顶楼的露天餐厅内,她讽刺玛丽娜的那些话,此刻都变成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因为自己的婚姻不幸,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耳边回响着自己那天说的话,阮凝歌的脸上火辣辣的。
几天前她还在嘲笑别人的不幸,现在看来,她自己也没有多幸福。
看着那副画,她没来由的一阵火气:“扔了,我不要。”
带着赌气的话,让屋里的几人都惊讶了。
“太太,这幅是《幻》,是大师的作品……”
以为她没有认出来,旁边的人连忙跟她解释。
“我不想要,也不想看见。”阮凝歌冷冷的说。
说着转身上楼去,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个人。
空落落的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
阮凝歌脸上露出一抹苦涩。
出国一趟,她和萧彧珩的关系似乎一点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