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勤政殿内,剑拔弩张。
兵部尚书府家破人亡,裴植遇刺身亡,文武百官兵分两派互相指责。
以太尉为首的二皇子党一口咬定,当晚有侍卫亲眼看见楚王曾出现在裴家别院。
以御史大夫为首的楚王党一口咬定,楚王当晚与楚王妃出游,告假书也于当晚递到御前,人证物证俱在,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两个党派正吵得兴起,上首的皇帝眼风一掠,龙案底下文武百官林立,楚王党就占据了一半。
大臣们吵成这样,正主却漠然而立,一句话也没说,眼里有明亮暴烈的光,却又带着刻骨的漠然,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明明都是太上皇的儿子,凭什么只有他遗传了太上皇那份上位者的霸气,连眉眼也长得越来越像?
皇帝焦躁地按了按额角。
“楚王,你有何话说?”
秦慕言抬眼,仍旧冷漠淡然:“臣弟与裴尚书无怨无仇,为何要刺杀他?”
“再说,臣弟携王妃出游,身在遇花城,难不成能分身不成?”
无意办事稳妥,早就伪造好了秦慕言不在京城的证据。
太尉冷笑着道:“楚王携王妃出游?那下官敢问殿下,禁军那里为何没有殿下的出入记录?”
秦慕言向他看去,目光森寒,带着刺骨锐意:“这就要问禁军守备了,本王大张旗鼓出城,为何禁军没有记录?莫不是太尉身在其位不谋其政,玩忽职守?”
“太尉终归年纪大了,京中守卫重如泰山,开不得玩笑,若太尉不堪重任,不如早日退位让贤。”
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
楚王毒舌,一般不轻易怼人,怼人必怼出血来。
太尉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