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再一次传来了声音，柳绪偏头看着卫亭亭，就知道她会先开口。
“什么事？”
“你说，你是替我说的。那你没觉得，曼曼变了吗？”
就知道卫亭亭一定会问自己，柳绪才没有离开。只不过这个问题，自己该怎么回答的？
“就像你说的，我之前并不认识她，又怎么会认为她改变了？”
原本打算就这样搪塞卫亭亭一句，柳绪准备离开，偏头见卫亭亭一脸失落的模样，弯起嘴角：“亭亭，你认为曼曼变在哪里？”
问题刚出，柳绪也不等卫亭亭回答，笑着做出自己心中的答案：“是曼曼的处事方式与之前不同了？还是曼曼的规划不同了？还有一种可能，是曼曼的注意力……不同了！”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柳绪只见卫亭亭的眼睛越来越亮。
看来，他的答案全中。同样的，最后一个假设，是卫亭亭最在意的！
“都有。”赞同了柳绪的假设，卫亭亭看着会场中川流不息的人群，她早已看不到邱曼在哪里了：“你很了解曼曼，就算不认识之前的她，也一定能够想到吧，曼曼的观点越来越脱离轨道了！”
“是你认为的轨道吧。”面对卫亭亭的问题，柳绪笑问一句。
“什么意思？”柳绪的话，显然是与自己有冲突，卫亭亭看着对方，等待着柳绪口中的观点。
“说实话，我能想象出曼曼有所改变，但是这种改变的结果，我与你的观点不同。在我看来，曼曼的改变是好事，她慢慢融入现在的生活，慢慢从执念中走出，这样有什么不好？”
“那是被杀之仇啊！”
“她已经获得了重生的机会，就是新的开始！何必在意过去！”
“那之前的人生呢？过着现在的生活，小樱的亲人呢！死亡带来的痛苦，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
卫亭亭的情绪激动，柳绪沉默看着对方。卫亭亭这句话，泛指的人太多，这其中她最在意的，想必……
“你是想说，吕天义吗？”
“对！我就是在替天义打抱不平！”心事被看穿，卫亭亭大方承认：“走出仇恨也好，沉浸仇恨也罢！这件事最有发言权的人，不是天义吗？我不明白邱曼为什么要瞒着天义！她即便慢慢走向吴子君，也不打算将整件事的真相，告诉天义！”
终于爆发了，柳绪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卫亭亭的情绪激动，但是没有不理智到大声抱怨。
没有吸引来旁人的注意力，这也是因为会场中，已经走了一部分的人。如今阳台附近，已经没有行人来往。
“亭亭……”柳绪明白卫亭亭的意思，所以她刚刚才会问邱曼接下来的计划，同样也是在听到邱曼的回答之后，卫亭亭不淡定了。
邱曼的计划中，已经慢慢将复仇放在后面。想必当初的打算，是替之前的“邱曼”保护好吴子君，不让方洄靠近之后，她与卫亭亭一起找寻真相吧。
柳绪盯着卫亭亭，他也明白了当初，邱曼对自己坦白时的心情。她在犹豫，同样也将很多秘密憋在心中。
邱曼终究比自己要了解卫亭亭，吴子君与吕天义之间，卫亭亭的立场一定更站在吕天义这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卫亭亭又怎么可能心无旁贷的去替邱曼分析呢。
一心只想着吕天义的可怜，卫亭亭从来都没想过，当邱曼有了对吴子君的情绪时，内心有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