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么事?”包厢里很安静,白景暝打量着对面的男人,确切的说是舅舅,妈妈的弟弟天赐,顾天赐。
“我们从来没见过面,这次这样突兀地过来,主要是有点事情想让你帮个忙。”白景暝的手机震动,是武军晟,安妮已经送回家,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我觉得你应该直接去找我父亲或者我爷爷,他们恐怕更能帮到你的忙,至少曾经是。”
“当年爸爸也是被逼无奈,所以才....”被外甥问起,难免有些尴尬。
“我没亲眼看到,我没有发言权。”白景暝咄了一口茶,微微皱眉,“我已经听过几个版本的了,相同的地方并不多。”
顾天赐咄了口茶,皱起了眉头,叫来了经理:“这就是你们说的好茶?今年的秋茶不是已经上市了吗?怎么还拿夏茶招呼客人!”经理连忙道歉,祝福服务生欢茶。
“刚才那个女生是白曦?”顾天赐见到白景暝的时候两人正并排往外走,被拦住后,白景暝的第一反应就是挡在自己面前,保证女孩的安全。
“舅舅其实不必麻烦,我并不懂品茶。”白景暝放下茶杯,“夏茶和秋茶在我这个外行人看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甚至几块一斤和几百块一克的茶在我眼里也是差不多的。”
“不懂总比不懂装懂要好得多。”初次见面两人并不是很了解,甚至有些刻意的生疏。
“今天舅舅的主要目的是找我一起品茶的话,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喝咖啡,我则是两者皆通。”白景暝笑而不答,他从不喝咖啡,一是怕产生依赖,二是因为他那脆弱的胃。
“你现在是高三了?”
“嗯。”
“家全如果现在继续上学的话,也就初三了。”提起顾家全,顾天赐的忍不住叹息,“家全是我儿子,比你小两岁多。”
“有什么能帮得上表弟的吗?”白景暝没有心思和顾天赐绕圈子,直接一句切中要害,“舅舅不必客气。”
“那我就直说吧。”顾天赐没想到白景暝会这么敏感,有些迟疑,但还是说道,“一个月前,家全突发高烧、流鼻血,去医院检查,意外地被查出血癌。”
“血癌就是白血病。”话说到这个地步,白景暝已经能猜出了顾天赐此行的目的,“家里三代近亲都已经做过配型了,都不成功。我想让你去医院做个检查,至少有一丝希望。”
白景暝没有惊讶,没有担心,也没有幸灾乐祸。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个舅舅口中的儿子,表弟家全甚至其他亲戚都只是陌生人,连插件而过的经历都没有过的陌路人。
“很严重?”白景暝问,这件事确实是白家其他人帮不到的。
“医生说越快越好。”提起儿子的病情,顾天赐艺术案件老了很多,“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我妈妈很喜欢他?”白景暝突然问道,这两件事似乎没有什么联系,不知白景暝如何将其联系在一起的。
“啊?”顾天赐也被问懵了,为什么突然提到顾灵静?
“我妈妈喜欢他吗?”白景暝重复道,“曾经。”
“姐姐从未见过家全。”顾天赐打量着初次谋面的外甥,“家全比你小两岁多。”
“哦,我倒忘了。”白景暝不知在想什么,顾天赐不能离家他的逻辑,他的判决方式,“那我妈妈和你关系如何?
“我们相差一岁,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所学校,关系自然好。”顾天赐似乎回忆期以前的趣事,“以前爸爸对我很严,我犯事了姐姐一般都会帮我瞒着,瞒不住也会帮我劝着爸爸别打我,劝不住了还会拦着。家里就我们姐弟两人,关系自然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