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没有迟到早退或者旷课?”白云杉的鼻子一哼,啪地一掌拍在茶几上,震得那茶几上的杯子都跳了起来,白景暝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你四少只不过准备在欧洲玩个一个月,然后还有着因公出差的幌子,名正言顺地好请假是吧?”
“三叔,我明天就回去!”白景暝斩钉截铁地说,生怕自己有一丝犹豫就会惹得三叔暴走,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危险中的特级危险。
“明天回去?”似乎这个答案很让白云杉满意,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只是熟悉三叔一言一行的某人的心脏立刻表示受不了这种刺激,差点罢工。
“是。”白景暝恨不得指天发誓,只是在某人的一瞥下,那准备指天发誓的手指又规规矩矩地放回体侧,不敢动弹一分,最终只能用义无反顾的“是”表达自己坚定的决心:我明天就回去,明天就飞回去,都是那两白痴害的!
“那好。”白云杉对白景暝肯定的态度表示赞许,他把食指横放在鼻下,思考了几秒,接着问,“几点的飞机?哪个机场?看我能不能顺道送送你?”
“....”白景暝沉默,他根本就没有定机票,而且出国的机票都是白家安排的,他也没有去做过了解,“我想,应该是希斯罗机场。”
“你想?应该?”显然,白云杉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你想是什么意思?应该又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有订机票。”果然白云杉的脸唰地一下就沉了下来,所以白景暝忙补充道,“不过我马上去订。我记得希斯罗机场的电话,我可以去问。”
“你说明天回去的时候,语气很肯定,差点把我都骗了。但是你竟然连票都没有订,你甚至没有提前了解航班的运行情况。好,就算我现在让你打电话去希斯罗机场问,但是你就肯定有票?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没有一点根据,幼稚到可笑吗?”白云杉的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变得严厉,“这就是你这几个月学到的?”
“对不起。”白景暝心理的委屈泛滥:你就肯定一定没票?我是在希斯罗降落的,理论上应该有飞回去的航班。你....虽然觉得自己很有理,但是一切都是相对的,所以白景暝并不敢提出质疑,只是微微低下了头,等待白云杉的训斥。
“你看现在的你,和小时候有什么区别。”白云杉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我本以为17岁的你能够独当一面了,至少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但是现在才发现还是有点高估你。看来法定年龄设在18岁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我错了。”白景暝将自己的身体绷得更紧,试图将军姿站得更直。
“你看,我没说错了,和小时候一样。”白云杉看着白景暝的动作,慢慢吐出烟圈,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你都没变,那我们还是按老规矩办事。”
“是。”除了回答是,白景暝不知道自己有权力说什么。
“首先,好好想想?”白云杉并不是在征求白景暝的同意,只是纯粹地命令,“今天的时间有点紧,所以做一点改变。单手倒立,右手,半个小时,规矩你是知道的。”
“是。”为了防止受伤,白云杉每次都要求他做好充足的准备活动,这次也不例外。当白景暝做完准备运动,开始倒立的时候,白云杉正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白景暝在房子中央开始倒立也不多说,走到茶几旁原来的位置,开始打开笔记本看文件。
....
“时间到了。”白云杉看了一眼笔记本右下角的时间,关闭了文件,对正在努力控制自己平衡的白景暝说。
“是。”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白景暝放下腿,再次以标准的军姿站到了白云杉面前。
“时间就从我上次给你打电话给你之后开始。”点击了几下鼠标,白云杉打开了一份文件,“你的报告我是看了的,标准的遵纪守法,好好学习的好学生。”白景暝的表情有些僵硬,这话说得是自己吗?
“罚过的不用再说,自己解决没留后患的不用说,开始吧。”这老规矩还是老规矩,白云杉式规则。
“9月4日,因为白景昊在校外被围阻,逃了一节课爬墙出去帮忙,但是没打架,没伤人,但后果不明。”白景暝看了一眼白云杉,他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拿笔做了记录,“因为个人原因,滞留欧洲,超出请假期限,时间17日至今。”
“哦?”白云杉问道,“那这是不是应该逃课?”
“是。”白景暝认命,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口,三叔今天过来之前应该已经将一切了解透彻,不照实说只能给自己争取双倍惩罚的份,“昨晚在酒吧打架,对方轻伤,后果,后果不明。”
“其他的都自己解决了?”
“是的。”白景暝在确认自己没有任何遗漏后点头。
“还好。”白云杉看着纸上的记录,“两起逃课,一起打架,比我预料的要少。但是,我有些疑问。”白景暝瞬间紧张了起来,“这样吧,我们一件一件来。就按时间顺序,首先是9月4日的逃课。”
“是。”白景暝不自觉地动了动酸痛的手腕,显然白云杉也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但是并没有制止,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也算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