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先拖着,我就派人过来。”白老爷子接到电话的时候车正好到白麟堂门口,挂断电话不由摇头笑了笑,这三儿和景暝关系是越来越难处了,今天这茬子事情还真不用去想什么因为所以,不用说这对长辈不敬重的长辈肯定是三儿,只是没想到会闹到刑堂里去,一直以来他们两的事情都是自己解决的。
“转一下,先去刑堂。”武战听到这句话不由一愣,转头吩咐司机。这个时间去刑堂?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该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这大过年的,什么人撞到了枪口上?!
“你觉得这四少怎么样?”白老爷子这么一说,武战直接想到的是现在在刑堂的是他们家四少,不过转念一想觉得有点不可能,所以就不相信这件事和四少没有什么关系。
“挺好。”武战总结了一下,“从接手开始没出任何茬子,那场子有规有矩的,不比那些老场子差。账目什么的也清清楚楚,规矩什么的也明明白白,就一个新手来说这成绩还是挺好的。老爷,您觉得呢?”
“他和小军合作得还不错。这个季度的财政报告我已经看了,估摸着年后得调整一下,下次会议的时候讨论一下将那一片的几个场子都划到景暝的名下的问题,到时候记得提醒我一下。”
“好的。”武战觉得这事儿靠谱,既然白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那么年后白景暝名下场子的数目必定增加,要讨论的只是几个场子中的“几”字,数目问题而已。
“你在这等会吧,我们一会儿就出来。”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刑堂门口,白老爷子没有让司机下车,武战忙开门,跟着白老爷子进了大门。
“爷爷。”白景暝听到车声,本以为是白云杉,没想到竟然是白老爷子和武战。武战也是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坐在刑堂的会是红得发紫的四少,这四少是犯了什么事情,惹得白老爷子这大过年的还往刑堂跑。
“老爷,战爷。”听到声音,莫汶和小弟也从后堂出来,这救兵终于来了,只是没想到会是白老爷子亲自出马,这到底是救兵还是杀兵?
“这事儿做得不错。”白老爷子夸了一句,莫汶和那小弟是又惊又喜,感谢的话还没说呢,白老爷子对着站得和柱子一样的白景暝说,“走吧,还愣着干嘛?”
“说你呢。”见柱子没动,白老爷子用手指了指白景暝,“快点儿,跟上来。”
“哦。”白景暝愣是转头看了半天,确定身后没有人之后才小步跑到了白老爷子身边,跟着他走出了刑堂。莫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还是老爷子牛气,这事儿终于解决了,关门,回家过年!不然再来一个少爷什么的,这年还真是没法过了!
“怎么又和你三叔闹上了?”白老爷子只要一个眼神,武战自然就会给这两位爷腾出了足够的空间,虽然时间可能会有点不够,这帘子一拉保密性似乎还真不错。
“没。”这沉默时间比白景暝预想中的要少得多。
“我看就是。” 打死不承认,这老三和小四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这回答是同样的干脆利落。
“....”
不说话,不狡辩,那就是承认了,白老爷子拍了拍倔强的白景暝的肩膀,“这大过年的,折腾什么!”语气虽然严厉,但是掩饰不住的是宠溺,“就算准了今天我不会打你是吧。”
“我....”一个我字还没说完,白老爷子就打断了白景暝的话,“你啊,好歹也是四少了,多少也是个少爷了,以后得注意点。”
“哦。”也不知道白老爷子让自己注意什么,竟然要自己注意,那就只有哦了。
“哦什么。”果然哦的不是时候,但是白老爷子兴致倒是不错,“你这小子有时候就是太聪明了!太倔强了!”
“哦。”白景暝微微皱着眉头,倒不是不满,只是觉得自己这“太聪明”也猜不准白老爷子的想法,这语气还真不好拿捏。
“吃晚饭到我书房里来一趟,有些事儿还真得手把手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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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除夕之夜对于白景暝来说已经没有了去年的新鲜,因为这就是去年的重复,流程上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主持的人都没有什么差异,对于白景暝来说唯一的变化可能是他与长辈们一样穿上了长衫坐进了主席,白景铎对此表示“幸灾乐祸”,终于有人和他一样了。
年夜饭之后的活动也没什么新意,聊天、烟火、春晚、长城、游戏。玩来玩去也不过这几样,白景暝倒没有和白景铎一样陪着白老爷子和叔伯们聊天;白晓拉白景暝去放烟花,从去年到今年依旧没有成功,倒是白曦被她成功打动和白晓一起在院子里疯;姑婶们在春晚的伴奏下锲而不舍地堆长城;其他哥三个则在奋战新款的游戏机。
白景暝也和去年一样,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只不过今年没有吓得瑟瑟发抖的Mars需要安慰。他不喜欢烟火,更没心情陪姑婶们一起堆长城;去玩游戏或许会扫了某人的兴致,毕竟那件事之后能不见面就不见面;或许应该和白景铎一样加入聊天的阵营,可是逃避什么的也罢,就是不愿意见到他,也是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所以白景暝就这么一个人静静地窝在沙发里,看着地板上的地毯发呆,有很多人会觉得他们家四少在思考问题,但是事实上白景暝确实在发呆,虽然他不善于发呆,他很少会让自己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他总是在不停地反省,反省一个小时内的事情,一天内的,一个月的,甚至一年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