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上气氛还算活跃,毕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虽然这次是在司马家。司马夫人对这个女婿很是满意,对于白景暝求婚这件事情也是完全赞同,早就应该把事儿定了。只是司马泰的态度白景暝始终把握不好,于是司马泰越不说话他就越紧张。
吃完饭白景暝起身准备帮忙收拾,司马泰却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跟我过来。”就转身进了书房。司马夫人接过白景暝手里的碗让他快去,奉凰用手势替他加油,白景暝点头转身往书房走去。
“把门关上。”见白景暝进来,司马泰说,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白景暝,这种场景和十年前似乎没什么不同,这让白景暝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师傅,我.... ”
“你是认真的吗,白景暝。”司马泰打断了白景暝的话,白景暝刚想回答,司马泰却接着问,“你如何让我相信,这不是你对你三叔所谓安排的.... ”司马泰看着白景暝,眼神凌厉,“报复。”白景暝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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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她。”白景暝觉得这三个字是如此苍白无力,在怀疑面前这三个字是如此苍白无力,“我绝不负她。”司马泰打量着他许久,最后发出一声冷哼,“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知道怎么去证明。”白景暝看着司马泰,“我爱她,我绝不负她。”他的眼神坚定,但司马泰却不为所动。白景暝站了起来,他知道他需要给出的是一个承诺,而不是简单的一句爱,他知道自己给奉凰带来的最大的痛是什么,所以他站了起来,“从今往后, SNOW再也不会出现在战场上,我退役。”
“如果您让我放弃 OCEAN,我做不到。”白景暝似乎有所犹豫,但是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在美国八年建立了 OCEAN,我出过无数任务,受过数不清的伤,有几次差点就死在战场上。”说到这里白景暝有些莫名的自嘲,司马泰没有打断他,听他接着往下说,“我能承诺不出任务,但不会放弃 OCEAN,因为那是他最坚强的后盾,是我最后的砝码。”
司马泰看着他,不禁摇头,十年前他至少还有所依靠,他至少相信身后有一个能解决一切的三叔。而现在他认为他只能靠自己,他不相信有人能帮他保护他要保护的人,包括他曾经无比信任的三叔。“所以,就算我因此反对,甚至因此阻止你们在一起,也不能影响到你的这一决定?”
“是。”白景暝毫不掩饰,甚至没有最基本的解释,“我不想骗你。”司马泰也没想到白景暝会如此坦白,不过这真的是没有骗自己,“你爱OCEAN 超过我的女儿。”
“不。”白景暝打断了司马泰的话,他却不知如何往下说,他应该如何解释?他不知道,于是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我不知道如何向你解释。只是如果我没有了 OCEAN,你让我拿什么来守护她?”
司马泰突然明白了关键所在,书房里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司马泰似乎逐渐明白了所有,能伤他这么深的只有他三叔,问题在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踏入佣兵行业,而白云杉却没有阻止。是没有还是不能?司马泰就更加不知道了。
“你三叔做了什么?”司马泰问,白景暝咬唇偏过头不答,即使过去了八年,司马泰还能清晰地感受到白景暝这一刻透出的抗拒和委屈,即使他不说话。沉默,更长的沉默,司马泰知道白景暝不会说,他仿佛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倔强的孩子,他习惯用冷漠掩饰自己的柔软,用抗拒掩饰自己的期望。“什么事情能伤你倒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旧无法释怀?”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也打破了僵持的气氛,“妈煮了点糖水,你两边吃边聊。”奉凰倒是自在,径直走到了司马泰面前将糖水往手里一送,然后转身将另外一碗端给站在书桌前的白景暝,微微一笑却是给了白景暝莫大的鼓励。轻轻的关门声后一切恢复了沉静。
“他永远不会知道,即使他废了我,我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赌他不忍,却忘记了我没有能力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人。”白景暝看着碗里的糖水,他记得自己伤后好甜食,奉凰就变着法子煮糖水喝,这一碗叫陈皮红豆沙,“所以今天我不会放弃 OC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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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电话。”看到这条信息,白景暝不由笑了笑,以前也是这样,每次所谓的“出差”都会收到这样一条信息,只是那时候回复的永远是信息,回复的永远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