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暝醒来的时候仍旧有些迷糊,他做了起来,靠着床头闭上眼睛又过了几分钟似乎才清醒了一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里面的水竟然还是温热的,喝了口水拿起手机。未读邮件和提醒很多,白景暝按了按太阳穴,这一觉是睡了一天一夜,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没有时差一说,也好。
饿了的白景暝下楼去找东西吃,没有狗血地碰见白云杉,因为他早就出门了,厨师也没有狗血的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个,不过做的倒是中式早餐。
一边喝着粥一边处理这邮件,没有白云杉在场自然也没有太多的餐桌礼仪,打开孟宗政发来的邮件,内容简单明了,白景暝却不禁皱眉停下了勺子,不过最后也只是翻过这一页,他也不会再问一遍了吧。为什么用药,白景暝不觉得他会问这种问题,因为那种情况不是一杯浓茶一罐红红牛或者一杯咖啡能控制的了的,他知道的,所以必然不会明知故问。至于其他的原因,老爷子应该也给过他答案,更不应该再问一遍。
早餐时间处理完邮件,白景暝倒真是无事可做,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顺着老爷子的节奏好好处理完欧洲的家务事,既然闲下来了白景暝就开始考虑送奉凰出国的事情。
费城或者香港,白景暝更倾向于费城,虽然香港有司马一家,但是费城毕竟是大本营,而且在费城奉凰有一个相对熟悉的生活圈子,或者说更加方便自己“监控”。白景暝不知道怎么正确地对奉凰开口这件事情,因为他知道在老爷子都能遇袭的环境下,不管欧洲的事情结果如何,往后的作为自己软肋的奉凰迟早会成为第二个目标,而下一次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也绝对不会仅仅需要这么小的代价。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对奉凰提出这个不合理的要求。
白景暝把手里的书放在一边,靠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过分了,只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他记得那一次的夕阳,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一切似乎都按照计划进行中,白云杉每天在外奔波,倒是白景暝完全闲了下来,似乎只要白云柏没有走出那一步老爷子就会维持这种平衡。可惜,人的贪念大多时候都强过血缘。
白景暝接到电话的时候是清晨,他刚吃完早餐就接到了这通越洋电话,电话那头的Arthur说完情况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不知道这时候打电话让白景暝走一趟是否合适,白家刚遇袭,这时候离开似乎有些太不合适。
“我现在在欧洲,你把项目情况发给我,我走一趟。”白景暝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做了决定,Mike在任务中,Arthur的身份在欧洲有些敏感,既然他打电话过来就说明他并不合适,“你约一下时间,尽快,最好是今晚或者明天。”
白景暝上楼打开电脑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项目资料,难怪需要自己亲自跑一趟,这事情有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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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暝接到白云杉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英国,他没有隐瞒,照实回答了白云杉的问题,“我在英国,刚下飞机。”明显感觉电话那头的人楞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再传过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他知道接下来的回答不会让人满意,他停了几秒最后还是如实回答,“OCEAN。”白景暝知道电话那头的沉默代表着什么,他停下脚步,等待下一个问题,只是这种无法确定只会让人更加....果然,“如果顺利的话,明天....”电话戛然而止,白景暝收起手机继续前行,走之前就知道的结果,既然取舍过又何必再次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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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一夜,事情比白景暝想象中的要麻烦,他的车刚停下就有人上来开门,“跟我来。”虽然太多年不见,但对David还是有种特殊的熟悉,白景暝点头跟了上去。上楼,右转,David停在了书房门口,然后朝白景暝伸手,白景暝会意递给他自己的公文包,可他一手接过却又伸出了手。白景暝偏头有些无奈,接着从后腰抽出了□□递给了David,“你怎么知道的。”
“这几年,你很少不随身带枪。”David笑着接过白景暝手里的枪,“进书房不能带枪,这规矩你懂。”见白景暝只是笑了笑,“进去吧,里面有人。”说完将枪随手放进公文包,留下白景暝一人。
轻叩三声,得到允许后白景暝推门而入,书房里却没有人却没有人朝这边看,唯一抬头看了一眼的就只有白云杉。于是白景暝侧身而入,轻轻合上了门,却只是低头站在门口。
白景暝没有在意书房的另一角在谈论什么,他仍旧在想昨晚的那次会面。欧洲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烦,对这边项目虽然熟悉,但是欧洲的联系人一直是Mike,自己极少出面。可到现在才发现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终究还是需要面对。这次就是由于接口人的不信任,会面很不顺利。可能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仅仅是换了一个会面人,结果就远远低于预期值,对方的态度摇摆不定,勉强才答应了继续合作,想到这里白景暝不禁皱眉。
“景暝。”听到白云杉叫自己,白景暝抬头,会意上前。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只是一个简单的介绍,作为白家四少的白景暝见欧洲各区域负责人,然后书房里只剩下叔侄两人,陌生的关系,熟悉的位置,白景暝看着书桌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