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声求饶。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看陆时卿这幅“惨样”,李长歌赶忙撒了手,只是语气依旧冰冷:“这是我李家军的军令牌,不是谁都可以碰的。”
陆时卿吃了个瘪,不敢再贸然试探,眼睛依旧没有离开那块玉,越看越觉得跟当日男尸身上的玉佩有些像。
也许回去的法子就在这块玉佩上!
陆时卿打定了主意,心里盘算着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这块玉。
二人歇息好之后继续上回,回到村子里已经是晚上了。在村口分开之后陆时卿回到了自家小院,还没进门就听到屋子里传出王氏娘俩的笑声。
“置办这些东西可是花了娘的棺材本了,这一回你可要好好表现,若是能被哪位大人看上,也不枉娘的一番心思。”
不可否认,陆时蓉模样是不错,身上也全然没有一点土气,稍加打扮也颇有点姿色。眼下这么一拾掇,看起来当真有点官夫人的样子。
说起来陆时卿前世也是出了名的医美人,整个医学院追求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陆时卿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虽然眼下她变成了这副样子,但是那股子心气还是在的。听到屋子里王氏娘俩得意的笑声,陆时卿冷笑了一声:如果我打扮打扮,指不定会有多少公子哥排着队的追求呢。
这幅身子的原主人其实底子并不差,只是从未保养,再加上身子骨弱,所以脸色难看至极。
这种情况自然难不倒陆时卿,她只需几幅药便能调理过来,至于这张脸,自己做上几张药膜,分分钟就能把皮肤恢复过来。
陆时卿是地道的务实主义,但凡有了想法便会马上付诸行动。另外自己指不定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总不能一辈子这么一副乞丐样子。
配做药膜的药材都不算稀罕,陆家院子里便有,只不过她们都没有想过把那几株再寻常不过的草药研在一起便是绝好的美容秘方。
偷偷从院子里晾晒的草药中选好自己需要的,陆时卿回到柴房将房门紧锁。不多时,药已经研好了,陆时卿将草药敷在脸上,随后躺在草席上闭目养神。
一闭上眼睛,她满脑子都是今天白天与李长歌一起回来的画面,那家伙就好像长在她脑子里了一样,甩都甩不掉。
再想到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他,难不成真的是缘分?
“看样子是老天爷有意让我们俩发生点什么,正好我可以借机接近他,好知道那块玉佩的秘密。”
这样想着,困意袭来,陆时卿躺在草席上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距离药神节还有两天,村里愈发忙碌起来了,村口的小河边已经搭上了戏台,里吏和村里的几位长辈已经去城里请戏班子了。
陆家小院里,王氏看着满院子的药材,嘀咕道:“若是蓉丫头真的被哪位大人看上,我们就不用住在这个破烂的地方了,我也不用每天守着这些难闻的东西了。”
对于自己的大丫头她很有信心,论样貌她绝不输于村里任何一个姑娘,只是皮肤稍微有些黑。如果有法子能让她变白,那就稳妥了。
王氏越想越烦,三两步走到柴房门口,打算找陆时卿出出气。她蛮横的推开门,视线在柴房里扫了一圈,目光停在了还在呼呼大睡的陆时卿身上。
“都日上三竿了还在睡大觉,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王氏说着,从门口抄起一根柴火棒朝着陆时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