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已经被带到了礼堂,喜乐响着,堂内却没有一个宾客。
“吉时已到!”宣礼人扯着嗓子喊道。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陆时卿拼命挣扎,却根本逃不脱两旁大汉铁钳一般的手。
“救命!”陆时卿的呼救声在喜堂内回荡着,却根本没有人回应。
另一边那病秧子也被搀扶了过来,与陆时卿面对面站着。虽然看不到陆时卿,但是他能嗅到陆时卿身上那奇特的香味。
似是药香,又似是酒香。
这混杂的香味让那病秧子如痴如醉,他恨不得赶紧走完这该死的流程马上跟陆时卿圆房,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宣礼人在台案旁面无表情的站着,嘴里高声喝道:“一拜天.......”
地字还没念出口,宅院的大门猛地打开,喜堂内的众人瞬间警觉的看着门口。
原本抓着陆时卿的那两个大汉也撒了手,陆时卿腿一软,差点栽倒在了地上。
抬眼望去,就见李长歌众人杀气腾腾的出现在院中,犹如天神下凡......不对,看那气势,应该用死神降临比较合适。
陆时卿从未见过一个人的气场竟会这般强大,仿佛他站在那里,旁的人便都是多余。
确定陆时卿没事,李长歌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病秧子,视线又回到了陆时卿身上,戏谑地说道:“陆姑娘穿着嫁衣当真是有模有样的。”
陆时卿苦笑了一声,心里暗道:老娘又不是自愿的。
“你大半夜带着这么多人跑到这山里是做什么?该不会是专程来救我的吧?”陆时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长歌淡淡的一笑:“路过而已。”
李家军的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了,这位爷不是来抢亲的吗?现在又装出一副没事人一样的样子。
刚才是谁火急火燎的,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一听李长歌只是路过,田家的护院心里长舒一口气。看这些人也不是等闲之辈,索性卖个人情:“我们这里正在办喜事,各位要是不嫌弃就留下来喝杯喜酒再走吧。”
“喜酒?我看该喝丧酒啊。”陆时卿冷笑着说道。
那护院头头正纳闷着,却听一旁有人惊呼了一声:“不好了,少爷没气了!”
那病秧子本就是将死之人,刚才满脑子都是洞房之事,血气冲脑,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就倒地身亡了。
这下好了,喜事变丧事。新郎都死了,还办什么喜事儿呢。
护院回去禀告田老爷子的时候,李长歌淡淡的丢下一句:“看来喜酒是喝不上了,我们还是走吧。”
说完,他好像没事人一样带着李家军众人往门口走去。这鬼地方陆时卿哪里还敢继续待着,趁着现在没有人敢拦着,她当即撵了上去,随着李长歌一起出了这阴气森森的宅子。
一路上李长歌一句话也不说,背着手默默的走着,表情却很是轻松,甚至还挂着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