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看了一眼胸口的抓痕,又看了一眼身旁一脸无辜的穆婉君,咬了咬牙,心里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穿好衣服下了床,望着穆婉君的眼睛几乎都要冒出火来了。
不过他并没有当场爆发,而是一言不发的带着鸦走出了穆府,后者一脸的诧异,若是以往,恐怕少爷这会儿已经派人拆了穆府了。
穆婉君也没想到李长歌竟然就这么走了,心里不由的有些得意,难道说他是默认了这桩风流债了?
这样想着,穆婉君的心顿时又飘了起来,仿佛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李家少奶奶了。
坐在马车上,李长歌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穆婉君。
“去通知国色天香楼的老鸨,明天把穆婉君送去接客。这女人竟然这么缺男人,那就让她玩个够。”
听到这话,鸦心里才释然了,有仇必报这才是李长歌的性格。
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穆婉君摸过,李长歌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陆时卿的事,愧疚感烧的他有些坐立不安。
看来以后不能喝那么多酒了,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才行,毕竟暗中盯着他的人可不少。如果这一次不是穆婉君,而是鞑靼人亦或者其他异族仇家,现在保不齐已经丢了性命了。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要好好的等陆时卿。他的内心深处依旧不肯接受陆时卿已经死了这个事实,相信总有一天对方会回来的。
鸦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第二天一早,穆婉君刚出了穆府就被几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劫走了,一方手帕捂在了她的嘴上,手帕上沾着的是鸦精心调制的蒙汗药,效果可要比一般的蒙汗药强百倍,只需一点就能让一头牛昏睡不醒,更别说柔弱的穆婉君了。
国色天香楼的老鸨自然认得穆婉君,不过人毕竟是李长歌派人送来的,她哪敢多问。
昏睡中的穆婉君浑然不知自己被丢在了客房的床上,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鸦可就管不着了。
很快便有客人上门了,这家伙是个渔夫,又是个老光棍,平日里全靠喝花酒排遣寂寞。
当然,国色天香楼可不是一般的青楼,以他的收入自然是不能常来的。今天他打到一条金鲤鱼卖给了承天府里的一个大户人家,得了不少赏银,这才到国色天香楼打算犒劳犒劳自己。
一进门他便看到纱帘后面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身材轮廓若隐若现。
他急不可耐的冲上前去,看到女人的脸,他愣了一下。
这位不是穆府的小姐吗?承天府的人都认识这位嚣张跋扈的小姐。
穆婉君在承天府百姓的心里本就口碑很差,而这位渔夫更是对穆小姐心怀怨恨。
去年穆老爷子寿宴,他去穆府送鱼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穆婉君,被这位穆家大小姐当着众人的面骂了个狗血淋头,那场面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真是没想到,堂堂的穆家千金竟然也沦落到这一步了,今天我还真是赚大发了。你不是嫌弃我身上的鱼腥味吗,今天就让你闻个够!”
说完,男人便扑了上去。碰巧此时穆婉君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狰狞的人脸,吓得差点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