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清得知慕容家给官府施压，现在很是得意。她已经看出来了，孙柏觉得亏欠于她们母女，无论她闯下什么祸，孙柏都会替她摆平的。
这样想着，她觉得有必要再去老爷子耳边吹吹风。
“外公，慕容家不是已经上报刑部了吗，为什么陆时卿还好好的呆在牢里，是不是忌惮李家？”
“这一次可是慕容家亲自出马，他们在皇上面前能说得上话，想必李家应该也不会轻易出手的。你别看这些大家族一个比一个风光，可终究还是皇上说了算，李家的权利也是皇上给他们的。只要不动摇大明朝的根基，大家族之间互相制衡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孙柏这番话说的倒是不假，这也正是李老爷子一直想撮合李长歌和灵溪公主的原因。
说到这里，孙柏忽然一笑：“当然，我们孙家还有一张底牌。”
苏如清愣了一下，莫非还有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存在？
看孙女一脸的茫然，孙柏便又提示道：“你听说过问天阁吗？”
苏如清摇了摇头，他只知道孙家的实力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至于身后的靠山却还从未接触过。
“大明朝表面上看是皇上一个人说了算，实际上问天阁才是真正的幕后龙首，当今圣上便是问天阁一手扶持上位的。”
苏如清简直刷新了三观，她一直觉得皇上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现在看来他也是被人制约着。
“问天阁是太祖在位的时候就创下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昏君当位，以保大明江山千秋万代，只要问天阁的阁老商议后觉得皇上不是明君，便可用任何手段逼他让位。”
苏如清听得目瞪口呆，怔怔地问道：“这么说来，问天阁的当家人岂不是比皇上的权利还要大？”
“那倒也是不是。”孙柏耐心地解释道：“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问天阁是一个不存在的组织，这个组织里的人表面上可是从事各行各业，而他们是不能直接干预任何事的，所有的决策都得问天阁的阁老商议才行。所以大明朝依旧是朱家的大明朝，也是朱家人说了算，只是多了份约束罢了。”
说到这里，孙柏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眼底有些深邃。
“上一任问天阁的阁主姓殷，不过二十年前殷先生突然隐退，此后就很少出现了，现在的阁主叫林则章。”
听孙柏一连说了这么多陌生的名字，苏如清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她至少听明白了一点，这个神秘的组织是站在孙家这边的。
孙柏话风一转，接着说道：“乖孙女，你可要记住了，你闯下什么祸外公都能替你摆平，唯独殷家的人千万不能招惹，否则问天阁都保不了你。现在虽说问天阁是林老在掌管，不过在所有人心里殷先生依旧是问天阁的主人，即便是林则章见了殷先生也得毕恭毕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