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人焦急的等着,殷翀凉和陆时卿的处境也并不好过。身后的追兵一茬又一茬,怎么都甩不掉,在这样下去他们的马就要撑不住了。
不过殷翀凉的脸上依旧平静,他可是堂堂的殷家三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生死关头也经历过许多次,自然没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就算是死,能和自己的亲妹妹死在一起,也算值得了。
他的视线始终看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他知道再过几里地便能看到一座桥,过了那座桥也就意味着离殷家堡不远了。
只要到了殷家堡地界,不管对方是什么来路,都绝对没胆子再继续追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条河倒是看到了,不过记忆中的那座桥却不见了。
准确地说桥的两端都还在,只是桥身像是被人故意给毁掉了。
他赶紧勒紧缰绳,马嘶鸣了一声,可由于先前跑的太快,现在根本停不下来,马车还是掉进了河里。
殷翀凉拉着陆时卿钻出了水面,头顶上雨点般射下来无数支箭,他们只能又潜到水里。
二人在水里往前游着,那些箭射进水里后便泄了力气,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
这里局离殷家堡还有段路程,想来殷家堡的人也不知道这里出了事,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接应他们。
二人往前游了一段路程,陆时卿的肺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只能把脑袋探出水面喘了几口粗气。好在上面的人像是并没有发现他们已经往下游去了,所以现在这里很安全。
这里离河岸很近,岸边是一片树林,要是躲进那里应该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这样想着,二人吃力的爬上了岸,找了棵树背靠着坐了下来。
不过他们都清楚此地不宜久留,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他们往下游来了,自然也会进这片树林来找他们。
可是现在陆时卿实在走不动了,这两天一直在路上奔波,除了带的一点干粮,她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刚才在冰冷的河里游了那么长的距离,她的体力本就有些透支,再加上刚刚上岸的时候她脚底下一滑,脚踝也被岸边的石头给割伤了,现在别说是走路了,就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劲。
殷翀凉见陆时卿脸色不太好,又看到对方脚踝上的伤,赶紧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料替她包好伤口。
“你先歇会儿,等体力恢复些我们再走,他们要找到这里应该也得花点时间。”
陆时卿并没有听清殷翀凉倒是说了什么,只是木楞的点了点头。她现在脑袋疼的厉害,就好像大脑深处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可是没有丝毫的缓解,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殷翀凉也注意到了对方似乎并不是因为疲惫而难受,当下赶紧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头疼。”
陆时卿的声音有些颤抖,听得殷翀凉心里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