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外人眼中萧勉是如何不羁,在李长歌的眼中他都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两个人一起长大,只有他最清楚萧勉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家伙动气真情来比谁都要用心,无论是苏如清还是江月,只要他认定了,即便搭上性命也无所谓。
眼下得知陆时卿和殷翀凉打算回殷家堡去找人救萧勉,李长歌自然不会拦着,第二天一早他就派人把他们送了回去。
殊不知萧勉的事殷先生已经得知了,他也猜到儿子和女儿回来要干什么,当即便收拾东西离开了殷家堡,总之不能让他们找到。
陆时卿和殷翀凉一回来便听府上的下人说殷先生外出云游去了,听说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少说也得一年半载才能回来。
陆时卿瞬间就懵了,她能等萧勉可等不了,莫说是一年半载了,萧勉只怕连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了。
殷翀凉了解老爹的脾气,当下觉得有些好笑,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耍小孩子脾气。
看到陆时卿沮丧的表情,他赶忙安慰道:“妹妹,你先别失望,三哥有个好主意,一定能让任宗昌亲自到殷家堡来。”
陆时卿诧异的看着殷翀凉,不知道三哥又有了什么鬼主意。从对方神秘兮兮的神情来看,一定是个馊主意。
“三哥,你不是说任老和咱爹都许多年不来往了吗,你也不知道他的住处,又怎么能让他亲自到殷家堡来呢?”
“你就瞧好吧,不过这件事要是成了,我免不了要受爹的责罚,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替三哥求求情。”
殷翀凉这样说着,陆时卿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直到第二天,她总算知道了殷翀凉到底干了什么。
殷先生离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陆时卿听说后也吓了一跳:“三哥,爹要是知道你咒他死,恐怕就不是责罚那么简单了。”
殷翀凉倒是看得开,从小到大老爹虽然严厉,但是对他们哥仨还从未有过粗,这一回即便老爹生气了,还有陆时卿顶着。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把妹妹找回来,看得出来老爹也很疼这个女儿,决计不会责备她的。
小半天过去了,各方大佬都前来吊唁,殷家堡大门紧闭着,一个人都没能进去。
左等又等不见任宗昌露面,陆时卿有些心急了:“三哥,你说任老真的会来吗?”
“你放心吧,爹说过他和任老有过命的交情,即便二人闹过不愉快,听到爹出了事,任老必定也会马不停蹄赶来的,再等等吧。”
既然三哥都这么说了,陆时卿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着。
此时在沧州城另一边的一座大山当中,一个老人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满脸的不相信。
“你再说一遍!”
“老爷,殷先生真的过世了,听说是殷家三少主亲自放出的消息。”
任宗昌丢了魂一般瘫倒在椅子上,眼中噙着泪,嘴里喃喃道:“狗东西,你终究还是走到我前头了。”
庄园里的下人还从未见过老爷这幅样子,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