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听了沧州知县的话,转过身来对着沧州知县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往上轻轻扬了扬。
“你好好干,日后殷先生给你的好处少不了。”说着,神秘人伸手敲了敲压在桌子上的银票,拔下插在上面的匕首,随后缓缓向门口走去,离开了沧州衙门。
沧州知县看着神秘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颤,额头上冒出些许冷汗,身体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心里暗暗想道:殷家人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殷先生为何要不择手段将自己的女儿置于死地呢?罢了罢了,这不是我该管的,我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保全自己就行,有殷先生在背后撑腰,李长歌和殷家三兄弟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这样想着,沧州知县默默把放在桌子上的银票揣进了兜里,朝着关押陆时卿的牢房走去。
当晚,沧州知县吩咐下人将沧州衙门的后门打开,两个衙役架着陆时卿从后门走了出来。
陆时卿双眼蒙着一块黑布,双手被绑在身后,陆时卿用力扭动着身体,试图甩开身旁架着她的衙役。
“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别乱来!”陆时卿大声说着。
陆时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以为沧州衙门的人要趁着夜色秘密杀了她,便用力挣扎了起来。
陆时卿心里有一丝慌乱,她明白,这一切都是那个“殷先生”的主意,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乞丐,只要能够掌控殷家堡的一切,无论什么荒唐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沧州知县见状,立刻派人用布将陆时卿的嘴堵上。
尽管陆时卿用力挣扎着,但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拗不过两个蛮壮的衙役,陆时卿还是被带上了囚车。
由于此次押解是秘密行动,沧州知县不敢弄得动静太大惊扰到别人,于是只安排了四个衙役跟在囚车前后。
无论陆时卿有着怎样高贵的身份,她终究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又能奈四个壮汉如何?沧州知县在心里默默地自我安慰着,随后便对四个衙役悄声吩咐着:“记住我今天的话了吗?把她赶快送到都城,万万不可让任何人发现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衙役们点点头,随后押着囚车朝着都城的方向走去。
一行人顶着夜色默默地朝前走着,进入了一片密林,除了车轱辘发出的声音,没有一点其他的声响。
“唰!唰!”
两把匕首从黑夜里飞出来,精准地刺在了两个衙役的胸膛上,只听一声惨叫,走在前面的两个衙役倒了下去。
囚车失去平衡,往前冲了过去,“砰”的一声撞在了一棵树上,陆时卿眼睛被黑布蒙着,脑袋也随之撞在了囚车上。
陆时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忽然有些眩晕。
后边的两个衙役见状,警惕地拔出刀。
两边的林子里忽然窜出十多个刺客,“唰!唰!”又是两把匕首飞了出来,两个衙役还没看清楚对方的脸,便倒了下去。
眼看押解囚车的四个衙役都倒在了血泊中,这些刺客便朝关押陆时卿的囚车走了过去。
陆时卿被绑在囚车内,感觉四周有一群人在朝她步步逼近,她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无济于事,只能静静等着这群人朝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