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的时间过去了,夏云墨后天大成的实力已然稳固。全身经脉俱通,真气运转无不如意。
若是与半个月前的自己比较,他现在全力以赴的情况下,五十招便能够胜过当初的自己。
但若是要斩杀,那就说不准了,毕竟他的恢复力太强了。
除此外,石破天的进步也颇为惊人,这小子倒还真算得上是“位面之子”,天赋奇高,比夏云墨料想的还要快的多。
至于侍剑,进步就要正常一些,她早已过了最佳学武的年龄,根基已定。
辛亏夏云墨掌握了不少易筋洗髓的功夫,再加上这里是长乐帮总舵,有不少天材地宝可以服用,勉强把根基问题对付过去了。
“启禀公子,贝海石、展飞已完成你的交代,将黑白双剑和雪山派的弟子请了过来。”
这一日里,夏云墨正在专研“乾坤第一指”,便听到门外有个男人声音说道。
“先把他们带到大堂,我待会便过来。”
“是。”脚步声渐远。
夏云墨收摄心神,调息了一番,便朝着大堂中走去。
大堂中人当真来了不少,除却贝海石和展飞外,另外还有十一人。
其中九人身穿白色长衫,当先一人,身材高大,四十二三岁的年纪,一脸英明强悍之色。其余八人也是手持长剑,气势倨傲,态度冰冷。
这些都是雪山派弟子。
夏云墨倒也不在意,雪山派独步西域,雪山剑法古朴飘逸,凌厉锋芒,门下弟子的眼睛自然难免要长在额头上。
另外两人则是一男一女,男的黑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柄黑色长剑。女的则是白色长衫,相貌清丽,腰间挂着一把白色长剑。
这两人是江南玄素庄庄夫妇,男的唤作石清,女的唤作闵柔,被人合称为“黑白双剑”,一生行侠仗义,救人无数,江湖无不敬仰。
只是这两人名头响亮,武功不俗,面对雪山派的九人时,却是低着脑袋,又是惭愧,又是惶恐,似是只盼有个地洞钻了进去。
原来,当初石清与雪山派弟子“风火神龙”封万里交好,令其独子石中玉拜在他门下。
却不料那石中玉贪花好色的人物,竟想要侵犯掌门白自在孙女白阿绣,导致白阿绣跳谷自杀。
白自在大发脾气,砍去了封万里一条手臂,还和他妻子史小翠大吵一架,让史小翠愤然离开了雪山派。
雪山派遭此变故,便派遣弟子一面烧了玄素庄,另一面去寻找石中玉,要押他回雪山派受刑。
“众位朋友远道而来,请坐,请坐。”夏云墨坐着上方,声音平淡道。
雪山派众人和黑白双剑纷纷入座,白万剑抱了抱拳道:“这位可是长乐帮帮主,不知让我们来有何用意?”
白万剑心头暗自惊讶,他前些日子正打听到石中玉那混账家伙成了这长乐帮的帮主,正要往长乐帮赶来,却不想贝海石却先找到了他,还说是自家公子邀请他一叙。
白万剑本以为是石中玉找他做个决断,却不料长乐帮舵主什么时候又重新换了一个人。
夏云墨道:“这里已不是长乐帮总舵,而是日月居。我也不是长乐帮帮主,而是日月居居主,阁下莫要叫错了。”
白万剑双眸闪烁着摄人的光芒:“你就是号称“纵横天下无敌手”的日月居主夏云墨?”
夏云墨拊掌笑道:“没错,就是本座了。看来另外几个家伙做的倒是不错,我这名头响彻中原,连远居西域的“气寒西北”白万剑都听说了。”
他要另外几个堂主做的事,其中一件就是去宣传他的名头。
而且这名头还响亮的很,“纵横天下无敌手”,可谓是猖狂嚣张,不可一世。
白万剑冷冷一笑道:“倒真是好大的名头,佩服,佩服。”话语说是佩服,却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
“名头不大,实事求是罢了。”夏云墨平了平手道:“今日我请你们来,却是了结一桩恩怨。”
“哦,不知什么恩怨?”
夏云墨拍了拍手道:‘徒儿,出来吧。’
这句话说罢,很快就有一个人从内堂走出来,对夏云墨拱了拱手道:“师父,你教我出来做什么?”
“好孽畜,原来你真的在这里!?”白万剑愤然起身,浑身杀机四溢。倒是将石破天吓了一跳,道:“这位大叔?你是在说我吗?”
白万剑冷冷一笑,道:“孽畜,你竟是连我都不认得了。”
旁边的闵柔也站了起来,双眸含泪,喊了一声:“玉儿,真的是你吗?”
无论是雪山派弟子,亦或者是闵柔都将石破天认作了石中玉。
石破天也知道他们认错人了,连连摇头,解释自己是“狗杂种”,不是他们说的石中玉。
“姓石的,你不但装疯卖傻,还口出污言秽语,当真欺人太甚,我雪山派弟子虽少在中原行走,但却绝不是好欺负的。”
石破天一口一个“狗杂种”,虽然是说自己,但在雪山派耳中却是刺耳的很,只以为对方是在讽刺自己。
当即,雪山派中就有一个唤作王万仞的弟子拔剑出鞘,一剑朝着石破天刺了过来。
闵柔、石清想要帮忙,却被白万剑用身子挡了一下,再想要去救援,也就来不及了。
石破天愣愣的站在原地,躲也不躲,一脸迷糊,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拿剑刺自己,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叫自己“石中玉”。
“住手,不准伤我天哥。”
空中忽然有一道人影窜了下来,那人屈指成爪,使了一个“凤尾手”,手掌拂动,把雪山弟子手中的长剑给拍开。
“天哥,你没事吧。”来人是一个少女,瓜子脸,淡绿色衣衫,明艳绝伦,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她瞪大一双美眸,仔仔细细的瞧着石破天,一脸担心。
石破天被他瞧的有些害羞,忙的向后退了两步:“姑娘,你跟你说,我不是什么天哥,我是狗杂种?”
少女拉着他的手,笑嘻嘻道:“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嘛?既然不记得了,那我就重新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了,我叫丁珰,你一直叫我“叮叮当当”。”
“什么狗屁叮叮当当,两个孽障,快给我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