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上，凤泠不光每次成绩都是倒数，光是打架斗殴就被学校警告了无数次，最后一次，她甚至把一个老师打进了医院，在重症监护室整整躺了大半年。
后来出院了，脑子也坏了。
“听说这新生一开始还准备去一班。”
“这种扶不起来的问题学生，想来我一班，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门被打开，一班的班主任徐慧抱着语文书走了进来。
到罗悦旁边的时候，她停下来扶了扶眼镜，微笑道，“差生，就该去差生该待的地方，罗老师，你说呢？”
“我……”罗悦抬头，对上徐慧那双藏在一副厚厚眼镜下令人厌恶的眼睛，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不错，徐慧在职30年，是凌阳高中优秀的特级教师，而她，不过在职两年，19班，是她带的第一届高三。
可是……
“徐老师，一班很优秀，但是，19班也不差！”
那些孩子，只不过是爱玩了一点。
可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热衷的爱好。
她从不认为她的19班差，也绝不允许任何人当着她的面说19班差！
罗悦话落，四周传来的数道嗤笑，不屑，轻视，嘲讽，没有一个人认为现在的19班有救。
“算了徐老师，罗老师年轻气盛，好胜心强，咱们就别和人家计较了。”
“人家不撞南墙不回头，等撞了，自然知道徐老师你说的话是对的。”
“是啊是啊，来来来，徐老师，刚切的瓜，吃点？”
……
罗悦的眼泪，在同事的闲言碎语之间慢慢蓄积。
眼看要落下，视线里却多了一张餐巾纸。
“凤泠，报道。”
凤泠随手扯过一张椅子，坐到了罗悦的对面，左手把玩着头发，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和一群教师坐在一起的徐慧，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徐慧莫名觉得脖颈后一冷，伸手摸了摸，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凤泠看着徐慧的动作，收了眼神，看向罗悦，“老师，我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