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拉觉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冤枉的人了,他被船长拽着领子拖进房间,可怜兮兮的蹲在墙角。
“说吧。”香克斯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平静的像无风的海面,但内里却压抑着骇人的怒火。
“不是说人多不方便透露,现在就剩下我了。”香克斯强压着怒气,天知道他在看到亚卡昏睡不醒的时候有多着急。
格瑞拉苦哈哈的笑了笑,说不说都得死,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背那几条师父留下的医生准则。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外面的人也都面面相觑着。
友情提供了一间卧室的耶稣布看向唯一还镇定的贝克曼,问道:“这么放着不管真的没关系吗?”
“啊……没关系的。”贝克曼吸了口烟,“你们别围在那了,格瑞拉不是说人多不方便透露病情吗?”
“但是贝克曼你不好奇吗?”奥斯顿把贴在门上的耳朵移开,扭头问道:“那个健健康康能打能杀的亚卡斯居然生病了哎!”
“听你的语气倒是一点没有担心啊……”反而还跃跃欲试的,皮尔被之前的场景吓得还惊魂未定。
格瑞拉背着亚卡莱斯一路打听着过来后,本还和拉基一起偷吃东西的香克斯立刻就跑了过去。
他抱过亚卡莱斯,沉着声音问出了什么事。
格瑞拉摇摇头,把事情解释了一遍,但治的什么病却没有说明,只道人太多,需要保密。
在皮尔眼里,他们的船长很好说话,天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副船长倒是更像船长的样子。
但这次,香克斯却没了笑容,他先借了耶稣布一间卧室安置好亚卡莱斯,又走出来拽着格瑞拉的领子把他拽进卧室,临了还警告他们别进去。
船长和亚卡斯的关系……
“……真好啊。”皮尔感慨了一句,揽着奥斯顿的肩膀把偷听墙角的家伙带走。
而卧室里,格瑞拉在船长的怒火下,也终于把事情说了出来。
“他其实没得病……”
“那吃个……”
“是发情期!”
“屁的药……哎?”香克斯像是被从头淋下一桶冰水,满腔的怒火熄灭,大脑僵硬着理解格瑞拉的意思。
“发……呃……发、发情期?是我理解的那个……”
“对。”格瑞拉点点头,船长突然弱势下来,他的底气就足了很多,他站起身,走到床边。
香克斯僵硬的随着格瑞拉的走动转动脖子。
“动物的发情期,我应该不需要解释这个吧?”看着船长僵硬的表情和站姿,格瑞拉认命的把事情缘由又解释了一遍。
他顺手摸上亚卡莱斯的额头,庆幸道:“可能除了昏睡,还会伴有发烧,但都是正常现象。”
“抱、抱歉,刚才……”
“啊,没事,知道你们两个从小一起,换作我的话,肯定也会很着急。”格瑞拉说到底比香克斯年长了十多岁,又因为医生这个职业,他很会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事情。
船长没有回话,格瑞拉也不在意,误会解除,只希望亚卡莱斯醒过来不会怪他……
“我先走了。”他临走拍了拍香克斯的肩膀,不重,但身板结实的船长大人却直接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