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这时也是从惊怔中回神,看着重天瞠目结舌,“你……你,你是武圣二阶?”
闻言,重天看着大长老,一脸灿笑,“正解。”
稳了稳气息,大长老一声长啸:“妖孽啊!”
“呵呵,大长老有时间该去看看易儿,你就不会只说这小丫头是妖孽了。”左家主一脸骄傲,“这孩子,她就是一个奇迹!”
重天见大长老一脸呆滞的样子,决定转移话题。否则,她担心这老人家会受不住刺激。
“左伯伯,有些事或许你们要有心理准备。”重天神色一转,很是严肃,“今天看各位长老的反应,只怕医治伯母的事会有波折。”
左家主和大长老一听,也是沉了脸色。左家内部的事,他们自然清楚。如今重天的身份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之后势必会有人调查。查到了,估计有些人就不会安静了。
沉默了许久,大长老深深地看了重天一眼,转头对左家主说道:“家主,也许这是一次机会。左家啊,乱得太久了。”不难听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
左家主闻言,微微一怔。片刻之后,仿佛用尽力气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啊,乱得够久了。”说话的同时,情绪也很是低迷,“当年的一时心软,差点就毁了左家的根基,更是让我的夫人至今昏迷不醒。这十几年,我与易儿都是内心煎熬着。够了,真的够了。”语调越发艰涩,左家主脸上的神情亦是十分痛苦。
“小天姑娘,此事还需要你的帮忙啊。”大长老见左家主同意,便立即向重天请求道。
“大长老叫我小天就好。”重天听大长老对她的称呼,也是无奈了。不由想着,这世家之人讲究真多。“大长老,请直言。”重天对与左易有关的事,绝不会袖手旁观。何况,她对这位左家主的感观也是不错的。
大长老见重天并未拒绝,先是躬身一揖,而后道:“老朽先谢过小天相助之恩。”直起身,又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对重天说道:“说起来,这也是我左家的一段丑闻。多年前,老家主外出办事遇袭,恰巧被一个打渔姑娘所救,两人相处间互生了好感。后来,老家主伤愈赶回左家,看到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便心生愧疚,也就放下了那一段露水情缘。谁知,多年后有人送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并拿出了当年老家主外出时丢失的家主令牌。细想之下,老家主便猜到了是那打渔姑娘所托付的孩子。老家主本就对那女子仍有怜惜,便将小女孩养在了左家。谁能想到,那女孩长大后会对家主情根深种,几次三番想要家主接受她。可结果……”说到这里,大长老叹息着摇了摇头。
“接下来,我来说吧。”左家主接过了大长老下面的话,“我对季晴只有兄妹之情,她多次表明心意被我拒绝后,手段愈发不堪。我碍于父亲,便诸多容忍,却不想她变本加厉。甚至,我遇到洛儿后,她也是多次使计要拆散我们。我终于不堪忍受,也不想让洛儿再受委屈,便向父亲坦白季晴一直以来的作为。之后,父亲思索之下,便送季晴远走学艺,我也与洛儿成亲,恩爱不疑。几年后,季晴突然回到左家,而且变得很是温婉乖巧,我们也都放下心来。可是没想到,不久后我父亲便去世了,但我知道那绝不会是意外。而我,也因此事令左家全族上下都加强了守卫。却不想,没有防住季晴,最终伤了我的妻子。”说着,左家主便一脸颓然,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后来,我多番推敲调查,发现我父亲和妻子的事情都与季晴脱不开关系。甚至,还与左家内部之人有些联系。可之后这些年,对方却沉寂了下来,我也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但,这次为洛儿医治,我想对方很可能会再有动作。”
重天听了一段有关爱恨情仇的恩怨史,也是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但有一点,她却是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