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着我的面讨论杀不杀我真的好吗?”方宁黑着脸道。
白琅讥笑道:“难道我想杀一只蚂蚁之前我还要跟它商量一下吗?”
“你是在藐视我吗?”方宁嘴角抽搐。
白琅脸上笑意更浓:“怎么,你有意见?”
方宁秒怂:“误会误会,我是想给你解释解释藐视这个词语的意思,藐视形容某种事物很卑贱、渺小、没有价值或令人厌恶。【高谈消长才惊世,藐视公侯行出人。】出自宋代曾巩的《送孙颖贤》。曾巩的诗深刻阐释了藐视的含义。”
方宁嘻笑道:“我解释完了,你们慢慢讨论哈,不用找我商量,为了恢复这儿的空气质量,我就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魔域是你家吗?”
白琅指尖轻弹,方宁瞬间被定住了。
方宁气得吐血:“大爷,拜托你长长脑子好不好,明明是你家属……呐,就是这只鲶鱼怪绑架我,你怎么颠倒黑白呢?”
话刚说完,方宁身体突然悬空,然后以头部为圆心像风火轮似的在半空中转圈圈。
突然间世界天悬地转,方宁破口大骂:“啊啊啊啊,我敲你玛,听到了吗?我敲你玛,你个白狼成精的人妖,祝你找不到老婆,祝你生儿子没**,祝你印度神油不管用,祝你精……尽……人……呜啊啊啊啊!”
转的越来越快,方宁最后晕的口齿不清了。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对方宁来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天地在交替,眼前一片混乱,晕头转向,头疼欲裂。
差点被玩坏,是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不是说白琅不会趁人之危以及不喜欢不公平的战斗?
还内心孤独,去泥马的孤独,他孤独,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不孤独?
“爽不爽?还要再来一次吗?”有个看不清脸的家伙凑过来,恶劣道:“我觉得你应该还可以再坚持坚持。”
原来是你,贱狗,你真的好贱啊。
方宁尔康手想黄氏怒吼:不,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当然,现在不能作死。
挂的早,往往死于话多,方宁忍住头晕眼睛都无法聚焦,仍强颜欢笑面对重叠的影子甜蜜蜜道:“不了,谢谢,你是主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关进地宫。”
这是方宁彻底晕倒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方宁是被奇怪的声音吵醒的,那声音像青蛙叫,反正就是呱呱哇哇的水生动物的叫声。
一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只放大版的鱼头,方宁差点被吓得灵魂出窍,太惊悚了。
回过神才注意到这里四面是墙,除了黑,就空空如也,唯有一扇紧闭的门和一个方形的透气窗口。
不用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
“我何德何能啊?”方宁心里悲呼:“佛祖,观音,妈祖,上帝,耶稣啊,求求你们,随便哪个,得空快来解救我,我受不了了,这里全是变态,杀人狂魔,根本不适合我这种只喜欢暴富暴瘦平平淡淡过一生的米虫。”
等半天,也没见谁有空可怜可怜自己,于是她放弃了,转头悲切地望着努力钻进牢房小窗口却因头太大嘴巴被卡住的鲶鱼怪。
方宁眼神放空,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哇哇!”鲶鱼怪委屈巴巴狂飙鱼泪。
啊!鱼也会哭,方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