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哥，战哥？”郭子凡抬手在肖战眼前晃了晃，眼里坠着点担忧。
肖战被叫回神，才发现握在手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屏，他心不在焉地扭过头看向郭子凡，面露疑惑：“怎么了？”
“是我该问你怎么了才是吧。你从《陈情令》剧组回来以后就老是心不在焉地走神，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
肖战将手机塞进衣服口袋，摇头笑道：“没有啊，就是拍戏太累了而已。”
郭子凡一脸不信：“你知道你现在的笑有多丑吗？”
肖战噎了一下，转移话题：“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郭子凡见肖战不想多说，便也不再多问：“没事，一会就第二次排练了，看你状态不好，就来问问。”
肖战摇摇头，说了声“没事”，神色却有两分飘忽。
郭子凡看破不说破，拍拍他的肩膀道：“明天就是你生日了，开心点，有什么不顺心的，许个愿望就好了，会实现的。”
肖战牵了牵唇角，轻声说了句“谢谢”。
郭子凡还想再说，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只能先离开了。
空荡荡的小化妆间里就剩下肖战一个人，他圈在椅子上坐起来，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手机，指纹解锁开屏，界面是微信聊天界面，备注上是王一博三个大字。
上一条消息是王一博发的，一个“嗯”字，回应肖战的“没发生过”，将近两个月过去，两个人再没有任何联系。
包括今天，他的杭州演唱会，而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他27周岁的生日。
“一句祝福也没有，没良心的小子。”
肖战眼不见心不烦地把手机塞进口袋，走出了化妆间。
晚上的演唱会即将开始，第二次彩排紧跟着第一次彩排敲锣打鼓地进行着。
肖战很快就没了时间再思考多余的事情，他台上台下轮轴转着，忙得满头大汗。
第二遍排练灯光服侍一应俱全，相当于当场演习，等到肖战演唱《满足》，整个会场的灯光全部暗了下来，就剩一束光打在他身上。
“眼中缀满柔软的留言，手边是你寄的明信片……”
他闭上眼睛，慢慢进入歌声的平静之中，正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忽地瞥到台下的一抹身影。
“只为你的笑容”被卡在了喉咙里面，他握着话筒的手抖了抖。
熟悉颀长的身影，酷酷一个站在那里，肖战在光亮里，那抹身影在黑暗里。
“肖老师，怎么了？话筒出问题了？”道路老师见肖战忽然没了响声，连忙出声询问。
肖战被拉回飘走的神思，连忙摆手道歉表示没事，再扭回头看那个方向时，已经没了原本的身影。
错……觉吗？
第二场排练完毕，所有人都进入放松预备状态，化妆间挤满了x玖少年团的所有兄弟，挨个互相鼓励让彼此不要紧张。
肖战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盯着发黑的手机屏幕出神。
其余的几个人闲聊了几句，聊着聊着凑到一起。小眼睛不时往肖战那里瞟：“我说……战哥究竟怎么了？他已经这样不对劲好久了，今天好像格外严重。”
“是不是演唱会太紧张了？要不我们去开导开导？”夏之光满脸担心。
郭子凡在一旁摇头哀叹：“我刚刚企图开导过，连战哥的频道都没进去，战哥平时这么开朗的人，能让他消沉整整两个月的事情……哎。”
“不会……是谈恋爱了吧？不对，谈恋爱能一直这么低迷吗？”
“难道是单相思？也不能吧，战哥这长相，看上谁谁顶得住？”
一群人正脑袋大地思考着解决办法，门口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门推开，是个快递员。
快递员手里拎着个天蓝色的蛋糕，进来就问：“请问肖先生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