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碰上的瞬间，王一博都没来得及好好去啃，唇上的触感就没了。
他眉头一皱，摸索着又要去找，找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刚亲没两秒，贴上的唇再一次远去。
王耶啵在睡梦中怒了。
再一次摸索着去找，他发了狠，尽管睡得迷迷糊糊，一张脸却被气红得明显，再一次找到想要找的唇，他这次没再好好亲，上去就是一口大白牙，好叫梦里逗人玩的哥哥老实一点。
“嘶。”一声闷响在他耳旁响起，而后是似有若无的青年好听的嘟囔声，“你是王小狗吗？”
王耶啵做着梦没有丝毫负担，乖乖地哼唧了两声响应，抱着人蹭了蹭，心满意足地老实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耶啵被闹铃叫醒的时候，肖赞已经没在床上了。
他伸手摸了摸床旁的位置，凉凉的没有温度，看起来似乎已经离开了好久。
他清醒了点，听到房间外传来碗筷间碰撞的清脆声音，连忙跑下床打开了门出去。
肖赞正把粥和两碟小菜摆上桌子，听到响动，他抬头看向男孩：“浴室里有新的牙刷和牙杯，洗好了就出来吃饭，再过十几分钟助理就来了。”
王耶啵看着他哥好半天，点点头进了浴室。
浴室里摆着两个牙杯，牙杯里塞着两把牙刷，一灰一黑，牙杯也是同样款式的一灰一黑。
黑色的上面有水，明显是肖赞用过的。
王耶啵伸手拿了灰色的牙刷牙杯，给灰色的牙杯洗了一遍以后，将牙杯放回原位，拿了黑色的牙杯接水洗漱。
他一边洗漱一边观察着肖赞房间的浴室，浴室的设计十分简洁，和卧室是一系列的风格。
王耶啵刷牙刷着刷着，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肖赞站在衣帽间里换衣服的画面，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腿已经不听使唤，自己走到了青年的衣帽间里。
青年房间里的衣帽间不算太大，里面摆的衣服一半是赞助商提供的，穿的不多，看起来崭新无比。
挂在中间的一格里大多数是长度，王耶啵的视线只是略过一圈，就迅速捕捉到了肖赞昨天晚上换下来的那件米色毛衣。
两分钟后，刷完牙的啵啵露了个头到门口，看向大厅里坐着喝粥的青年。
“哥，我有点懒得回去换衣服了。”
他里面穿的是昨晚换的睡衣。
肖赞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在我衣帽间里随便拿一件穿吧，你和我现在差不多高，我的衣服你应该都能穿。”
啵啵达到目的，开开心心地缩回了头，目标明确地拿过那件米色毛衣穿上了。
他出去的时候，肖赞正坐在桌前安安静静地喝粥。
王耶啵在他对面坐下，他没穿外套，身上就套了那件米白色毛衣。
肖赞看向他的时候，目光似乎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轻声道：“快吃吧，粥该凉了。”
本想等着他哥问却没等到的啵啵“哦”了一声，略有遗憾又松了口气地端起粥喝了两口，看向他哥问：“哥哥什么时候起的？”
肖赞喝了口粥放下碗：“早你半个小时，年纪大了，睡不太着了。”
“三十五岁是壮年！”王耶啵第一个不服年纪大了的说法，“何况你才三十四，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三十，我四舍五入一下也是三十。”
“我和你同岁了哥哥。”男孩看着肖赞笑。
肖赞夹了口小菜进他碗里：“好了，知道你小学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了。”
被体育老师教数学的王耶啵看起来很开心，笑呵呵地喝了两口粥，视线忽地触及到肖赞的嘴唇，整个人愣了。
那漂亮的嘴唇上面，有一小块结痂，他距离太远看不分明，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不分明的缘故，他看着那痂……像牙印。
他记得昨晚睡前还是没有的。
昨天的梦他可记得清楚，早上醒来坐在床上时还回味了半分钟，又骂了自己半分钟不要脸才起的床。
现在看到肖赞嘴巴上的伤口，他一时间懵逼了。
这是……梦想照进现实了？
王耶啵一时间顾不上饭，盯着肖赞嘴唇上的伤口好半晌，最后还是开了口：“哥，你嘴巴上那伤口……怎么来的？好像昨晚还没有的吧？”
肖赞神情淡然地喝着粥，听到王耶啵的问题，他轻声回答了一句：“被狗咬的。”
王耶啵：“？”
“家里养狗了？”
“没养。”肖赞用筷子敲了敲王耶啵的碗，示意他继续吃饭，“昨晚做梦梦见自己被狗咬了，早上起来就有这伤口了。”
他说完这话，抬头看向王耶啵，轻笑了一下：“也许是我睡梦中自己咬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