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多，肖赞被王耶啵按在怀里快要rua秃了毛，少年才收起作业，抱着他回了房间。
肖赞平日里因为要平衡画画和写作业的时间，所以睡得也不太早，今晚是下午实在太累了，挂了林石电话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按照常理来讲，他这个时间点还不至于太困，但在兔子身体里却莫名犯困得厉害。
在被王耶啵抱回去的时候，肖赞整只兔已经扒着王耶啵的手，垂着耳朵大眼睛阖了大半。
王耶啵把他抱到昨晚给他造的小窝上，给他盖上小被子，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耳朵。
肖赞稍微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又阖上了。
兔兔困了。
王耶啵在兔子的小窝旁躺下，关了房间里的灯，开了盏不太亮的床头灯，拄着脑袋垂眸看窝里缩成一团的小兔子。
小兔子的身体平缓起伏，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王耶啵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今晚不用讲故事了？”
肖赞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他就听见王耶啵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楚是什么，把兔子脑袋一卷，耳朵一包，很明显是就要这么睡了。
王耶啵盯着他轻笑了一声，又等了好半晌，才躺下盖好被子。
——
肖赞第二天在一阵闹铃里醒来，刚要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按闹铃，一阵酸痛直接赶跑了他所剩不多的瞌睡虫。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疼得坐在床上龇牙咧嘴了半晌，彻底清醒了过来。
熟悉的房间。
肖赞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不是兔子，是人。
又像昨天一样，一到白天就变回来了。
肖赞按着酸痛的腿下床洗漱，酸痛的肌肉短暂地赶跑了他对夜里变身成兔子的疑惑和不解，唤醒了他昨天下午对不是人的王耶啵的恨。
今天王耶啵要是还敢像昨天那样操练他，他就是冒着被林石打死的风险，也要终止这要命的交易。
紧赶慢赶赶到学校，正好卡着早自习铃的点。
早自习前五分钟，是各科课代表的惯例收作业时间。
肖赞习惯性地从书包里面掏作业，掏到一半，他整张脸瞬间凝固住了。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昨天晚上……没写作业。
昨晚回家满身汗，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洗了个澡，饭都懒得吃，直接躺到了床上。
后来就是林石打来电话，再然后就是他被林石的唠叨说睡了过去。
数学和语文作业是前天提前布置的，理综作业他也趁下课和午休时间写了，但英语没有，因为英语是昨天下午最后上的课，而且他记得英语老师似乎布置了不少作业。
肖赞抬眼看了眼正在靠窗那组正在收英语作业的女生。
他坐的靠门第二组最后一排，这会大家都在动作拿作业。
他们班的英语老师是年级段里出了名的女魔头，肖赞英语成绩还不错，但绝对没有到被女魔头大人偏爱的地步。
他仍然记得上一次班级里有人没写英语作业，还是在上个学期。
自从那个男生在办公室女魔头的近距离监督下写完双倍的英语作业，抖着双腿脸色苍白地从办公室出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不写英语作业了。
怎么偏偏是英语。
肖赞抽出作业，将其他作业放到桌角，翻看起了英语作业。
两张零散的试题试卷，一共一篇听力两篇阅读和两篇完型，还有一篇作文。
他记得今天的英语课好像是在第四节，英语课代表是个挺好说话的小女生，他一会跟课代表求求情，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肖赞正自我安慰地想着，余光里正门走进来一个人，他一抬眼，表情差点裂开。
千算万算，他怎么没算到今天早自习坐班的是英语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