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嚎叫,随着黄宗羲一下接一下的扎去,许显纯终于体会到当年黄尊素的心情。有时候,人还是死了好。
他怪黄宗羲的铁锥太短,每一次只是皮肉伤,放放血而已,根本扎不结实。
黄宗羲故意的,只有这样的尖铁锥,才能刺上千下,你依然在挣扎!在**!
那刻骨的仇恨,让黄宗羲失去理智,他明显体力不支,只是机械的挥动手臂,一下接着一下,像个快没电的机器一样。
另一边,刘文炳总算赶到,摇头感叹:“许显纯真惨!”
不过昵,还有个更惨的,崔应元跳进太液池了是吧?知道小爷以前的绰号是什么吗?
浪里白条!晓得吧?
和《水游传》里的柳顺一个名,太液池四周几十里,你绝对找不到比小爷更厉害的,也做不到对环境更熟悉的。
有人劝他,“刘百户你还是快点吧,再晚人犯就跑了!”
刘文炳还在做准备运动,跑这么远的路累得直喘,总得让我歇会吧!
“就崔应元的水性,小爷在映月湖见识过。放一里之外,抓他稳稳的!”
“刘百户,他跳进水好一会了,恐怕游出去不止一里。”
扑腾一声,刘文炳不见了踪影。在水里,他像回家一样,不信崔应元能逃出掌心。
岸上,许显纯已经没了动静,不再喊疼了。
客印月痛哭不已,短短几天的时间,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前后脚离开,一个是天启皇帝,她用奶水喂养到二十多,没有奶水用……大白兔奶糖!
第二个是唯一的儿子侯国兴,一直嚷嚷着不受重用,作为皇帝的伴读,居然仅在锦衣卫做一个闲职。如今,他终于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却没蹦跶几天,这个猴崽子一命呜呼。
另外一个是弟弟客光先,与儿子同一天故去。在此以后,客印月再也没有亲人。
魏忠贤在安慰她,不是还有咱家吗?
“懿安皇后刚才来过,责令本夫人向陛下请辞离开!”
魏忠贤显得很大度,“懿安皇后的儿子,不是你给弄没的吗?她恨你,见我等失势,忙不迭赶来踏一
脚。”
“那可如何是好?”
“无妨!决定你我去留的是皇帝,而不是懿安皇后。朝堂上都是我们的人,小皇帝离不开咱家,也离不开你!”
有位老者在门外等候多时,一进门便痛哭不已,比死了儿子的客印月更为伤心欲绝。
魏忠贤遭受痛击,反而比以前沉稳,招呼这个老儿子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