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一天早上,崔圆惯用的盛装豆浆的那只金碗却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大滩浓稠的白色液汁撒得到处都是,散发出满屋子极鲜的羊肉味。
“贱人!你俩的衣服都被贼子给扒了,还说没有失贞?”崔圆愤怒的脸上暴满了青筋。
就在崔圆常吃饭的花厅的门槛外面,跪着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婢女,她俩的身上沾染着满身斑驳的乳白色液体。二人早已经吓得瘫软,几乎是整个身子都趴伏在地上,埋着脑袋不停地抽泣。
“嘭!”的一下,一个玉碗被崔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惊得站在花厅里间的胖丫鬟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来人,把这两个**拉出去发卖了吧。”崔圆咆哮着。
“老爷,饶命啊…”跪在地上的两个婢女不住地挣扎叫喊。
少女坐在花厅的一张胡椅上,沉默得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她似乎对崔圆刚刚展现出来的愤怒行为无动于衷。她知道祖父刚才的行为其实是做给她看的。
崔圆盯着少女看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少女微微地低了一下头,这才慢慢逼近少女。
“茵儿,你昨夜当真没看到贼子的长相?”崔圆冷冰冰地问。
“黑灯瞎火的,孙女就是想看也看不见。”崔茵闪动着一双大眼睛,平静地和崔圆对视了一下说。
站在一边的胖丫鬟斜视了一眼崔媛,又赶紧低下了头,她明显能感觉出自家小姐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
“怎么和你爷爷说话呢?”站在另一边的崔佑甫生气了,大声呵斥着崔茵。
“住口。”崔圆转过头喝止了崔佑甫说:“还不是因为你不派部曲保护内院,否则何至于今日之事?”
“阿爷教训的是。”崔佑甫低着头回话:“我这就去安排几个人到茵儿的院子里,日夜巡查护卫。”
“嗯,这才该是一个做父亲的样子。”崔圆看着崔茵说:“茵儿以后就别住在藏书阁了,还是回你的闺房吧。”
崔茵听到崔圆说完,立刻起身,径直走出了崔圆的花厅,她连多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
“阿爷,您该不是怀疑茵儿…”崔佑甫看着崔圆问。
“女大不中留,茵儿的心思怕是要飞了。”崔圆长叹一声说:“还是儿子好,不向着外人。”
“您老要那么多儿子干嘛,有我一个人就行了。”崔佑甫带着情绪说。
“呸!滚你个王八盖子,你当我不知道你平日里干的好事?”崔圆气呼呼地啐了崔佑甫一脸说:“就你身上那点本事,你还不如茵茵。”
“阿爷,你说这些干啥。还不如教教儿子,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崔佑甫羞着红脸问。
“怎么办?”崔圆气呼呼地说:“你可知昨夜丟掉的那些账目和书信对咱们有多重要?”
“不就是杨国忠的几封信呗,能有多重要?”崔佑甫说。
“几封信?说得轻巧,这些信要是被有心人拿到长安,那咱们这些年苦心经营的这些田产,可能就没了。”崔圆说。
“没那么严重吧,几个小贼能连通长安?”崔佑甫说:“就算万一能递到长安,不是还有他杨国忠自己把持着奏章呢嘛,出不了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刁家庄的事必须尽快解决。”崔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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