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卿嘶哑咧嘴地样子,吓得月香赶紧捂住了双眼,惊恐地跑出了房间。
“这个伤口容易感染,必须用酒精消毒,还必须要捅到最里面去消毒…”赵云一边来回捅一边解释。
好半天,赵云才把柳真卿的伤口处理完。
“咋样?爽不爽?”张巡戏虐地瞅着柳真卿,他的痛感已经过去了。
“比你强,反正我没有叫出声。”柳真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说。
“酒是好酒,没想到不光能醉人,还能疗伤。”张巡拿起了床头的瓷瓶,对着瓶口就是一仰口。
“那是给你擦伤口的…”赵云赶紧去拦,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张巡已经一口把瓷瓶里的酒给喝光了。
“对那小子好点,他刚刚睡着,别疼醒他了…”张巡指着旁边的南齐云说。
赵云走到南齐云的床边,轻轻地揭开盖在他身上的纱布,然后仔细地观察起了南齐云的伤口。
南齐云的伤口很重,腿上的箭如同两个鸡蛋大的窟窿,露出里面分红的肌肉。最重的是他的腹部,箭支已经没入几寸,轻微地伤到了内脏。
伤口已经找郎中缝合了,但是南齐云的腰部已经肿胀得像一个面包,很容易感染。赵云没有给南齐云擦酒精,而是找来了一小罐桐油,然后用一个草纸叠成的火捻子,浸满桐油后点燃,再快速地朝南齐云的腹部拍打。
火焰随着赵云的手腕起起落落,燃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桐油甩火可以消炎,专治红肿,这是土方子。赵云的手法很轻,治疗得过程也不疼。
“嗯…嗯。”南齐云轻轻地哼哼着,温暖的火焰炙烤着南齐云的腹部,让他感到非常的舒服。
张巡和柳真卿都默默地看着赵云给南齐云治伤,满眼都是钦佩。
“柳清臣,我想跟你说件事…”张巡瞅了一眼柳真卿,又不好意思地说。
“你想…柳真卿指了指南齐云说:“要他?
“你猜出来了?”张巡惊讶地问。
“等他伤好了,一切随他的心愿。”柳真卿说。
这个年习老大过的很忙,因为习家庄从来没有一次性来过这么多贵客,这让他忙里忙外的,生怕怠慢了谁。
但是刁老大很好奇,这些当官的权贵为什么都喜欢扎堆呢?自从柳真卿住进了刁家庄之后,不知清河许多官员来探望,就连崔庄的家主崔圆,也跑过来凑热闹。
他们之间,不是仇人吗?
崔圆杵着拐杖,在崔芮伊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着走进了柳真卿他们疗伤的房间。
一进门,崔圆就直接掠过了张巡和南齐云的床铺,直接看向了柳真卿。他显得十分地慌乱,一脸惊恐地朝柳真卿扑了过去。
“这是哪个贼子做的孽啊,把大先生害成了这样啊!”崔圆显得极度地伤感。
“嘁!“张巡斜眼瞥了一下崔圆,发出了不屑的字眼。
不过,崔圆完全当没听到张巡的嘁声,一脸真诚地看着柳真卿手上的肩膀,还特意用手去触碰了一下纱布。
“我这个孙女是真糊涂,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就是没告诉我们,要不我会亲自带上人去救大先生的。”崔圆用惋惜的语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