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代步工具,少武景资一步也不愿走。
随从不得不找了一个地方扎营,派人回城再牵一匹马来。本队和先锋的距离就此拉开。
半日后,马匹送至,少弍景资骑在马身上,身体摇晃颠簸不说,还有两次被路边探出来的树枝刮到,几乎掉下马来。
少弍景资心中窝火,用力抽打坐骑。那匹可怜的马走了一里后,站在原地,怎么打也不愿再迈出一步。
能把马逼到这份上,足轻们都摇头叹气不止。
回头看看自己才走了三分之一不到的路程,少武景资很怀疑自己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若不是前方的周人财富在招手,若不是父亲的书信要求,少武景资就是打死,也不愿带兵大冷天的翻山越岭去筑前。
父亲为何非要点名从筑紫山穿过呢?自己乘船去筑前,不行吗?
虽说前方有周人的财富吸引,但是,他还是被劳累的行程消磨的,失去了对财富的兴趣。
现在唯一能驱赶他继续前进的,就是脑海中父亲那威严的目光。
受到主将的拖累,三百人本队只好走走停停,天黑时,居然只走出胁田五里路。
次日天明,那名贴身随从不得已提出一个解决的办法,用路边的竹子做了一个类似滑竿的东西,既能起到轿子的功能,又没有轿子那样大的体积。
少弍景资坐上后,感觉很好,连声夸奖那名随从,并许诺此次会从周人那里挑一件好的瓷器赐给他。
随从闻言大喜,一个劲地感谢。
抬着滑竿的足轻们却在心中大骂不止。
滑竿这东西,大家都知道,可是谁也不愿意在少武景资面前提出,就是担心自己被抓当轿夫。
抬着两百斤重的东西走山路,脑袋被门板夹了才干呢。
可是,此事一旦被马屁精说出来,就不得不干。
但是,干有干的门道。抬滑竿的足轻们走走停停,不出一里路就要求换人。
马驮着这死胖子都只能走一里路,何况人乎?
“上井,少弍劲康走到哪里了?”
见太阳转到了头顶,少武景资手扶着光滑的竹竿,问身旁那名献计的随从。上井是那名随从的姓,他全名上井石久。
上井石久拧眉算计,按道理昨天晚上,对方应该来通报一次行程。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来人,难道少弍劲康抢先去查抄周人的财产去了。
想到这里,上井石久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但是,他可不会这样鲁莽地说出自己的猜想,只是打着哈哈道。
“兴许是这山路难行,他们也没走远,就在前面等我们呢。”
少武景资点点头,深以为然,似是想起一事,肥粗的手指抚摸着冷冰冰的扶手,挑着眉梢,开口说道。
“去年,听从奈良回来的人说,周人女子的诗词唱的很好,人也长的修长苗条,是不是?
“的确不假。”提到女人,上井石久顿时有被搔到痒处之感,打开了话匣子。
“周人女子和唐人不一样。唐人喜欢圆润,就像大人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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