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枯枝败叶和湿漉漉的雪水,实在没有什么可看的,少弍景资便翻出了刚才未聊完的话题。
“是潘驴邓小闲,大人。”上井石久连忙凑了过去。
“哦,对对对,这个有意思,你再细细与我道来。”
“嗨依!”
西乡七郎在太弍经资的驱使下,一脸苦逼地指挥手下足轻,去查封博多周商店铺的时候,王汝斌刚到博多才一天。
此时,他全然不知筑前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正跟着一个少年,出了金银铺,走在商铺云集的街道上。
前段时间王汝斌忙于重庆会票生意,没办法亲自来博多,只好让一个名叫做秦风的少年,来到博多开设了金银铺。
从年纪上看,秦风十七八岁,就是金银铺的伙计,其实是二掌柜。
王汝斌不在博多的时间,他全权管理铺子里的事情。
王汝斌对这少年的底细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和秦风一同进入各地金银铺的少年有八、九人,都是赵云从广州回到临安后,派发到各个金银铺的。
当时,赵云向王汝斌的重庆金银铺派送了两名少年,秦风是上手最快的。
所以,一得到赵王氏和赵云去东瀛博多港开设新铺子的要求时,他就打发秦风去操持此事。
昨日,王汝斌来到博多进入铺中,检查了铺子内外陈设和往来的账簿,发现秦风将一切做的中规中矩,账簿上的一笔笔流水,条理分明,不禁感叹小官人是如何发现这个善于理账的少年。
秦风在汇报工作时,告诉王汝斌,一踏上博多的土地,他就开始和商区内的店家搭建关系。
毕竟,商铺才是金银铺买卖的主要客户,居民小户很少有大量金银和铺子进行铜钱兑换,更不可能用到会票。
如今博多的商铺几乎都知道金银铺的存在,有近一半的店铺和金银铺有了业务来往。
运输银钱出海,成本和风险都是极大,能够直接和金银铺兑换钱种,甚至使用会票直接在两地取钱,是每个跑船的商户都愿意的。
由于东瀛的金银低贱,铜钱价格极高,所以秦风每隔半个月,都委托来往博多和明州的商船,向明州发一趟沙金和白银,也顺便给两地传递信件。
至于量大体重的铜钱,秦风就不能指望别人了,只能让赵记商船每隔一两个月送一趟。
由于金银铺没有参与赵忠瑞等人买地,所以,它很自然地被太宰府划入本分的周商行列,没有受到刁难。
这天早上,秦风背着一褡裢铜钱,带着王汝斌,去一家本地人的打铁铺。
那家铁铺最近接到太宰府祭祀铜器的订单。但是东瀛缺铜,只有融化大周铜钱这一条路。
在周国,这类连小额度都算不上的业务,金银铺是不会关注的。
但是,为了博得一个好名声,只要有人找上门的生意,秦风就做一做。况且对方出的是沙金。
早饭时分,街上青石板的晨露还在,但铁匠铺里的炉里的石炭已经烧得通红,铁石占上已经响起了锤子叮当作响的敲打声。
铁匠松下三郎和他的两个学徒正干得汗流浃背,看到秦风到了,身后还跟着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急忙放下锤子,一把将二人拽进屋内,又探头出门左右看看。贼头贼脑地,一副唯恐被人发现的样子。
王汝斌被松下三郎拽进屋内,心中微惊,若不是看到对方眼中没有谋财害命的凶戾,恐怕就要开口高喊了。
“秦小哥,”松下三郎和周商交往日久,倒也能磕磕巴巴说些汉话,“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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