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当场就被竹竿蹭掉了一层皮,忍不住啊呀轻呼了一声。
上井石久见状,连忙挥手,让两名轿夫停下,从后排喊来两名表情痛苦的足轻过来替换。
上井石久这样做,倒不是体恤那名破了皮的足轻,而是担心对方别把守护大人给摔在地上。
若是那样,他这一路的马屁可就白拍了。这些足轻可是隶属他的小队。
重新被抬起的少弍景资遥望前方。
前方是一片被枯枝割裂的阴蒙,看不到完整的天空。
少弍景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右手几根肥硕的手指敲打着竹竿扶手,想起了一件淤积在心中许久你的事情,声音低缓地开口道:“听说劲资最近和惠子好上了?”
“这个……”上井石久的心猛地一提。
他不是个糊涂人,此事涉及到少弍家的事情,他可不敢胡说。
他低着头跟着滑竿,小心翼翼道:“好像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
少弍景资闻言,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虚眯着眼睛,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线,敲打扶手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指甲在扶手上缓慢地划着。
枯黄的竹竿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上井石久感受到滑竿上那个大胖子的戾气,连忙低下头去,不敢搭腔。
这里面有太多的内容,是他不能去碰的。
在小仓城中,是人都知道少弍劲资爱慕惟康纯子。
惠子是守护大人从筑前带到丰前的,服侍在夫人惟康纯子身边。
所谓的少弍劲资和惠子相好一说,其实是一种敲边鼓的隐晦说法。
只是,惟康纯子的身份高贵,少弍劲资怎么可能高攀得上?
但是,风传惟康纯子对身边这位守护大人并不喜欢,几乎没有好脸色。
得不到妻子的芳心,却把挫败的恨意迁怒到别人身上。
想到这里,上井石久不禁为少弍景资感到悲哀。
那么美艳的娇妻,却吃不到嘴,难怪大人经常招呼一些可怜的下女到书房里,往死里整。
现在他又道听途说,盯到了自家堂弟的身上,这些贵族真的……很乱啊。
上井石久不再去看少弍景资。
他开始注意脚下崎岖的山道,小心跟随着滑竿。
气氛冰冷而压抑,在筑紫山中弥漫。
半个时辰后,将天空分割的支离破碎的树枝不见了,一片宽大而阴霾的天空露了出来。
滑竿来到了开阔的山谷中央。
少弍景资喘了口气,直起上半身,伸出手臂,正要借着井上家将的臂力站起来,就听到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血,地上有血!”
地上的确有一层黏糊糊的血,不过经过打扫和掩埋,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又经过筛糠般细雪覆盖,不扒开土,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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