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靠武力吃饭的家伙,如武士,在刀法练习上十分刻苦,对于农兵的训练也是锤炼刀术。
可是,今天,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战斗。
很多足轻,甚至武士,也许一生都未必见识过铺天盖地的箭雨,以至于他们仰头看着带着鸣啸的箭雨,竟然瞪大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下一秒,箭矢咻咻落下,同伴一个个被射中哀嚎起来,队伍才惊慌失措。
可是,足轻们惊慌的表现,却是相互推搡挤压,而非躲避。
少武经资的坐骑数枝弩箭射中,嘶鸣一声,噗通倒地不断挣扎。
少武经资的肩头也插了两支箭矢。好在他有盔甲保护,箭簇只是入肉,并没有伤及骨头。
即便如此,极度的疼痛,也令其从懵懂中惊醒。
他躺在地上,一边努力把被战马压着的一条腿奋力抽出,一边挥枪格挡箭矢,同时大喊:“后退……全军后退!”
恐怖的箭雨“咻咻咻”落下。涉水疾奔至此地、早已精疲力尽的足轻们,在少弍经资的错误命令下,又倒下了一大片。
若是他们找个土堆卧倒隐蔽,或许可以避开弩箭,可是逃跑?
弩箭射出的速度,远比博尔特全力冲刺时的速度还快多了。谁能逃得了?
看到下方的足轻转身要逃,鲍钺士吹响了口中的竹哨,靠近谷口两侧山坡的士兵一边射出弩槽中的箭枝,一边冲下山坡,在山坳入口处迅速结阵。
很快,一个百人方阵迅速形成,堵住了少武经资军队的退路。
和对面的军阵一样,前面是两排长枪兵。
他们持枪蹲在阵前,后面的弩手继续踏弦装箭,抬臂射击。
一波接着一波箭雨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泼洒而来,陷入包围圈的足轻们,连困兽都不如,他们更像是一群无助的羊羔,只能哀嚎着承受着一支支锋利的箭镞肆无忌惮地收割着自己的性命。
“啊——!”
“啊——!”
“啊——!”
一波一波箭雨袭来,一片一片足轻倒下。
满山遍野地哀嚎着,惨叫着。
有人被一箭毙命,失去了战斗力。
有人身中数箭,像豪猪一样倒在在坚硬的冻土上。
后路被阻,脱困希望化为泡影。
没有倒地的足轻们扔掉手中武器,带着插在身上的箭枝,向人影稀疏的山坡上拼命狂奔。
可是,缓坡限制了他们的速度,虽然被留在山坡上的弩手被分流到谷口,但是缓慢爬行的足轻,还是被上坡上的弩手无情射杀。
足轻们一个个发出凄厉的哀嚎,带着插在身上的箭矢,翻滚回山谷。
箭枝啸声尖厉,在阳光下,抒发着杀戮的快意。
少武经资的嘶喊声音已经消失了。
他刚刚抽出的那条腿,能够站起时,就被七八支弩箭从前后射中。其中有一支箭贯穿了他的头颅。
他瞪着眼睛,看向天空,以一种滑稽的姿势倒地死去。
当头顶箭雨消失时,山谷中已经没有站立的足轻。
鲍钺士再次吹响了竹哨,山谷下方前后两端军阵踩着整齐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着还在哀嚎惨叫的足轻们碾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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