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金钱都是身外物,他已经拥有了很多财物,还在贪婪的摄取,老天爷就开始惩罚他了。
司马御风暴死的噩耗,传遍了整个蒲江城。赵云知道后,赶快去了司马府。红红的灯笼早已经取下,到处都挂满了白灯。
灵堂里,司马清儿哭得悲悲戚戚,博桑一直扶着她,成为她最坚强的依靠。
司马二叶跪在地下,撕着纸钱,丢进火中,一张又一张,纸钱灰随风飘扬,落得满地都是。
拿起一柱香,赵云跪了下去,给司马御风磕头后,站在司马二叶的旁边:“二少爷,你去歇息一下。”
“不,我不走,我要陪着大哥。”
一夜之间,司马二叶变了,眼神里都是刚毅。现在司马焕崩溃了,他就成了这个家的主心骨。必须坚强,支撑起这个家。
跪在司马二叶的旁边,赵云一张又一张地撕着纸钱,感觉人生的悲涼。
当初,院长离世,他跪在灵堂前,撕了一夜的纸钱。脚上跪出了血痕,身上的疼痛,慢慢战胜了心理的疼痛。
人活着就是为了死去,每个人都要面临生老病死,别说是平民百姓,就是皇帝,也无法改变生死。
“柳余弦带家人前来上香。”
外面传来家丁的声音,司马二叶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柳余弦穿着黑衣,一脸沉重,走了进来。本来他以为柳北和司马御风是天造地设的一双,都订好了婚期。
现在司马御风一命呜呼,柳北还没出嫁,就成了寡妇。
司马二叶走了过去,对着柳余弦磕了三个响头。这是应尽的礼数,每个来上香的人,司马二叶都要对着他们磕头。
“贤侄,节哀!”
柳余弦哽咽,拿起一柱香,走到灵堂前,拜了三拜。
跟在柳余弦身后的柳北,穿着一身白衣,虽然她还没嫁过来,但他和司马御风已经定下婚期,按礼数,她要来和他告别。
灵堂前,摆着司马御风的画像,这是司马二叶亲手画的,上面粘满了他的泪水。
司马御风玉树临风,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容,这是他带着司马二叶去偷邻居家的桃子时,露出的笑容。
在外人看来,司马御风规规矩矩,是那种从不犯错的孩子。但是在他的骨子里,也有着和司马二叶一样叛逆的性格。
家中的果子吃不完,但他还是喜欢带着司马二叶去偷邻居家带虫眼的桃子。他们被邻居家的狗咬破了屁股,撕烂了裤子。
但是兄弟俩恶写不改,就喜欢爬过墙头,坐在桃树上,把那些还没成熟的桃子拿来打仗,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些事情,司马焕并不知道,他总拿司马御风做榜样,来教育司马二叶。
司马二叶却不想和司马御风一样,带着虚假的面具,掩盖住天性。他宁愿被司马焕打,就是要顽劣,绝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让心里背上沉重的压力。
柳北看着照片上的司马御风,他长得玉树临风,比司马二叶还帅气。但总有一种飘在天上的感觉,没有司马二叶接地气。
这个只看到过背影的男人,在要成为她相公的时候,却突然暴毙,还是让柳北十分伤感,流下了泪水。从今以后,她就是寡妇了,因为司马家下了聘礼,定了婚期。
撕着纸钱,赵云看着柳北,她的脸上都是泪痕,并没有发现跪在地下的自己。望着她哭红的眼睛,赵云莫名地心疼,但不敢言语。
上香完毕,柳余弦带着柳北走到门外,问老管家:“司马兄可好?我想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