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牙说道:“若这也要连坐的话,……神君,这样的事,即使皇帝陛下与在朝百官面前,亦不能这么无凭无据地构陷太子殿下。”
岚明颇觉头大,不论从修真界的规矩,还是龙御帝国的制度,他都有点说不过这太监,大袖一拂,瞪起眼来。
“既然魏总管说这些邪修出处不明,那咱们暂且不论。整个乾元,修为精深的和尚,只有雷云寺一家没错吧?他们也参与围攻我太微宗门人,这事你总该给我一个说法!”
“雷云寺?”魏牙原本两手前交,双目微阖,听着这话,抬起眼来,像是有些诧异。
“对,没错,就是雷云寺。”岚明觉得这回总算有戏,连忙点头。
魏牙摆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雷云寺近五十年,只有出世佛子于洛京长居,寺中僧人皆是随侍佛子而来,并不受我龙御管辖。……这个事,还请神君亲自去问如瑧大师,比较合适。”
岚明在打官腔上,彻底输给这位大总管,闭口拂袖,大步而回。
实际他心里并非不明,遇上这种事,言语上的较量无非扯皮,向来无关痛痒,唯有拳头硬,才是真道理。
他心里绷着这股气回来,迎面遇上祁蓝的笑脸,“师伯,怎么样?”
随后,岚明就将这股气撒在小辈身上,“打不过人家,还不都是你们一个个修行不精?丢脸还嫌不够,还要讨什么说法?”
祁蓝最是老实守礼的人,被师伯喷了一脸,一句话不敢言,垂首揖礼,连声道是。
一众门人也都好生羞惭,的确,他们惯于在斗法时留一线生机,下意识里便不愿与人生死相搏。